娘子回去。”
姜忆安竖起手指头算了算日子,眉头一皱,体贴地道:“夫君,三日后不是你休沐的日子,公务上的事要紧,你不用特意陪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贺晋远默然片刻,沉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天色不早了,该到了用饭的时候,姜忆安看了几眼札记,便小心翼翼放回了木匣子里。
母亲留下的东西,她视若珍宝,爱惜得很。
于是一只手抱紧了木匣子,另一只手握住贺晋远的手,与他一同回房用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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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沐浴过后,因刚洗过的头发半干不干的,姜忆安便仰躺在床榻上,将那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散落在床沿旁晾着。
人躺在榻上晾头发,一双黑白澄澈的眸子盯着床帐顶若有所思。
酒坊的事有些棘手,好在有牛娘子接手做酒曲,只是以后的事,她需得思量思量该怎么办。
不过凝神思考着,忽地想到今日遇到了周文谦,唇角便不自觉溢出一抹笑意来。
贺晋远沐浴过后回房的时候,一眼便看到她悠闲地躺在床沿旁,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床顶,出神得痴痴笑着。
她想他时,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拧起,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将她今天抛给他的绣帕,轻轻丢在了她的脸上。
姜忆安一下回过神来,两只手指捏住那只的绣帕,抬眸仔细看了几眼。
绣帕洗过了,干干净净的,还用了她喜欢的石榴花香的皂角,有淡淡的甜香。
她一下翻身从榻上爬起来,笑看着他道:“夫君,你帮我洗了?”
贺晋远淡淡嗯了一声,在榻沿旁挨着她坐下。
姜忆安笑看着他,抬手拨了拨头发,脑袋熟练地枕到他的腿上。
贺晋远便自然而然地拿起干帕子,帮她擦干那头浓密乌黑的长发。
只是有条不紊地擦着头发,一双幽深的黑眸却紧紧盯着她,状似不经意地道:“娘子方才可是在想酒坊的事?”
姜忆安笑眯眯看着他,眼里映着他俊美的脸庞,道:“没有,我在想周大哥中了状元,清水镇的乡亲不知有多骄傲,我心里也为他高兴。”
贺晋远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虽没有在想他,但也只是为周状元高兴罢了,算不得什么。
姜忆安歪头看了他一眼,忽地坐起来,双手牢牢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腹。
“夫君,你中状元的时候,虽然我没见过,但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厉害的,我最为你感到骄傲、高兴。”
贺晋远为她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薄唇勾起一抹难以抑制的弧度。
大掌覆住她纤细的腰,他垂眸深深凝视着她的脸庞。
灼热的视线从那双明媚澄澈的双眸流连片刻,下意识移到她柔软嫣红的唇瓣。
突地,饱满清隽的喉结剧烈滚动几下,他毫无预兆地低头,亲住了她的嘴唇。
姜忆安怔了一瞬。
以前每次都是上值前他要亲她几下,不明白这会儿该睡觉的时候,他为何又要亲她。
她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纤长的睫毛看着,嘴巴也下意识动了动,贴着他的唇笨拙地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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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瞬,忽地天旋地转,贺晋远覆在她腰间的手稍一用力,她便被压在了榻上。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烛火偶尔噼啪炸开几下,本来凉爽的室内,忽然变得燥热起来。
这种燥热的感觉,让姜忆安喘不过起来,她下意识抬起手来想要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