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为自己出了气,还办好了和离的事,姜忆薇忍不住泪眼婆娑。
她身上有病,不敢靠近长姐,便隔着帘子,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姐,谢谢你帮我,要不是你,我掉进火坑都不知道,说不定......”
剩下的话,她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姜忆安掀开帘子朝她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瘦削的肩头。
“行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回,别再放心上了。振作起来,早日把身子治好才是正经。你以前做的那些香粉还不错,等身子好了再做几盒,我还要呢。”
姜忆薇闻言破涕为笑,道:“这么说,我那些香粉你都用完了?”
姜忆安默了默,幽幽看着她,“你那香粉才放两个月就潮湿结块了,品相那么差,我怎么敢用?”
姜忆薇唇边的笑瞬间消失不见,恼火地甩了下手里的帕子。
“那你刚才不还说我做的香粉不错呢?原来你根本都没用,还说我的香粉品相差!”
姜忆安冷笑,“你要做的好,放一年也不会变坏,我还能不用吗?你自己做的不好,还反过来怪我?”
眼看两人又要说嘴吵起来,高嬷嬷却也不急着劝了,而是笑眯眯道:“大小姐,二小姐,先别说了,老爷吩咐人做好了饭,用完饭再说话吧。”
姜忆薇暗暗翻了个白眼,姜忆安冷笑一声,两人站着谁都没动,过了片刻,姜忆薇嘴角一抿,道:“行了,我到时候改进改进那香粉的方子,再给你做盒更好的行了吧?”
姜忆安重重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用完饭,姜老爷先回了正房寻找东西。
不过在柜子里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他便问罗氏道:“先前苏氏留下的那些东西,不是在屋里放着呢吗?怎么不见了?”
罗氏愣了片刻,闷闷不乐地道:“老爷怎么想起找那些东西了?”
姜老爷沉默一会儿,叹口气道:“我想着,虽不值什么,毕竟是安姐儿她娘的东西,咱们保管着也没什么用,不如都给安姐儿吧,让她留个念想。”
罗氏抿紧唇没说什么,眸光暗暗闪烁几下。
她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丈夫早忘了这些事,没想到他还记在心里。
苏氏当年是留下了一些信件札记之类的东西,那最后一封信还提到要把酒坊留给长女,不过,那酒坊早让长女要了回去,现在这信留着也无用,还给她倒没什么。
只是一想到若非是长女去侯府给薇姐儿讨公道,薇姐儿还不知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她的心里便十分不是滋味。
若非是她当初执意想让薇姐儿攀高枝,迫不及待把她嫁到侯府去,薇姐儿也不会得了这样的病。
如今女儿这样,她这个当娘的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罗氏死死咬紧唇,恨不得重重扇自己一巴掌。
她掀开帘子进了里间,不一会儿从屋里拿了只匣子出来,递给了姜老爷。
姜老爷打开匣子看了一眼,见里面有信,还有几本厚厚的册子,怕睹物思人,也没多看,便将匣子合了起来。
日头西移,天色不早,姜忆安正打算离开姜家时,看到她爹与继母脚步匆匆地走了出来。
姜老爷双手抱紧手里的匣子,递给了长女。
“这是你娘留下的东西,你带回去吧。”说话间,他不自觉叹了口气,眼神中也有几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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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忆安有几分奇怪,打开匣子看了几眼,发现有封信静静躺在里面,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她冷笑,“先前不是说信没有了吗?怎么现在又有了?”
罗氏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抿嘴没有作声。
听长女这样质问,姜老爷瞪眼道:“先前忘了,这不才想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