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安忙摇了摇头,道:“我看夫君的字写的很好,和周大哥的字一样好。”
贺晋远突地沉默了几息,幽深的凤眸看着她,状似不经意道:“周大哥不过是娘子的邻居,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亲戚朋友吧。”
姜忆安坐直了身子,屈指在他额角敲了一下,纠正道:“喂,夫君,周大哥可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小时候我刚回老家,他帮了我好多忙,而且他才学很好,早早就考中了举人,以前他对我说过,还要到京都来考进士呢!”
贺晋远默然片刻,淡淡嗯了一声,把笔搁下,道:“我与娘子早已成亲,如今夫妻一体,娘子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顿了顿,他又似漫不经心地问:“娘子,想必周公子年纪不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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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忆安立刻摇了摇头,“夫君,周大哥只比我大一岁,还不到二十岁,比你还年轻呢。”
“哦,那也算是年少有为。”
贺晋远唇角悄然抿直几分,神色极淡地笑了笑,忽地转移了话题,温声道:“娘子,书房里有游记,你要看吗?”
姜忆安眼神一亮。
她识字不多,可以看那些有图有画的本子,“什么游记,夫君拿来我瞧瞧。”
贺晋远微微点了点头,起身去拿书架上的游记。
只是书架上层本来放着几本他年少时翻阅过的游记,却莫名多出了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
这册子似从未见过,他眉头微微一拧,抬手将书掣了出来。
翻开首页的封皮,一幅男女交叠的画面猝不及防闯进了眼中。
贺晋远猛地愣住,耳根顿时发热起来,像被烫到了似的,立刻将册子合了起来。
这是娘子嫁妆箱子里的春宫册,本来她要他扔了的,不过他随手放到了书房中,后来竟忘了扔掉。
姜忆安看他把书又放回了原处,便问:“夫君,那本游记不好看吗?”
贺晋远沉默几息定了定神,神色平静地道:“我再给娘子找一本吧。”
他另寻了一本游记,之后便再次坐回原处,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凝神静心地写折子。
姜忆安便翻阅起了游记。
只是这游记里的图画也只有几幅而已,没什么可看的,她兴致缺缺地翻了几页,又瞄了几眼贺晋远。
他一直低着头认真地写着字,看也没看她一眼,她不想出声打扰贺他,便干脆靠在椅子上闭眸养神。
待贺晋远最后一笔落下时,书房中也响起了均匀沉稳的呼吸声。
他抬眸看向对面,不由哑然失笑。
姜忆安半靠在椅背上,脑袋稍稍往一侧倾斜着,而那本她方才翻过的游记,此时正盖在她的脸上。
贺晋远轻步走到她面前,将书移到一旁,垂眸看着她乌黑浓密的长睫,温声唤道:“娘子,醒醒?”
睡梦中的人呼吸均匀沉稳,没有回应。
贺晋远轻轻笑了笑,在她面前微微俯身,一条长臂环过她肩背,另一只手抄起她的膝窝,轻松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稳步走出书房,将她放到卧房的榻上,替她脱下鹿皮小靴,将穿着绫袜的双脚塞到被窝里,再给她仔仔细细掖好了被角。
他垂眸看着她,幽深的眸底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