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的旁边,姜忆安忍不住高兴地看他一眼,过一会儿,再看他一眼。
相比于她的激动,贺晋远的神色倒是显得十分平静。
“娘子,”他蹙眉想了想,温声道,“我的眼睛在恢复之前,先不要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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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担心万一有一天眼睛会再次失去光感,让在乎他的人心里难过。
若是如此的话,还不如一开始便不让人知道。
姜忆安道:“我知道,就连娘咱们也先瞒着,等你完全好了再说。”
说话间,她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那动作像是生怕碰他一下,便会刺激到他的眼睛似的。
贺晋远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反手握住她纤细手指,道:“娘子,今天香草的事,你是如何处理的?”
姜忆安方才一直因他的眼睛好转而激动,险些忘了将这件事告诉他。
“我为香草讨公道,让三婶动用家法打了晋承,这下是真的得罪了三婶四婶,恐怕连祖母也不会高兴。”说完,她小心靠在他肩头,莫名叹了一口气,
贺晋远沉默数息,道:“娘子后悔这样做了?”
姜忆安立刻摇了摇头,说:“我没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她顿了顿,低声道:“只是母亲一直想要妯娌之间和睦相处,这下与三婶四婶关系变得不好,我怕她夹在中间为难。”
贺晋远抬起手臂将她紧紧揽在怀中,道:“娘子莫要担心,你做得对,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至于母亲那边,你放心,我想她会理解,也会支持你的。”
依偎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姜忆安唇角微微勾起,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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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禧堂中,老太太正在听庵里的姑子讲经,刘嬷嬷忽地慌慌张张走了进来,道:“老太太,不好了,三太太动用家法,晋承少爷挨了二十棍子,伤得不轻,刚请了大夫来瞧呢!”
老太太神色一凛,稀疏的眉头往下压了几分,当即扶着刘嬷嬷的胳膊起身,快步往锦绣院走去。
“好端端的,他为何会挨打?”
刘嬷嬷道:“说是大少奶奶的丫鬟偷了玉佩,晋承少爷误会了,三太太动用家法惩治了少爷。老奴先去瞧过了,少爷趴在床上不能动弹,一个劲地嚷着要见老太太您呢!”
老太太一听,心里更着急了。
匆匆忙忙到了锦绣院,看到贺晋承白着脸趴在床榻上睡着,盖着锦被的屁股大腿上一片青紫,顿时心疼得落下泪来,哭着斥责谢氏说:“亏你是个当娘的,怎么舍得下这么重的手?你要是把他打出个好歹来,我也不用活了!”
这是她最亲的宝贝小孙子,自小在她跟前长大的,平时她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一时离了她眼前,竟被打成这个样子了!
谢氏眼里也有泪光闪烁,道:“娘,大侄媳妇一心要给她的丫鬟做主,儿媳管着府里的大事小情,总不能偏心自己的儿子落人口舌,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道:“她的丫鬟不过是个下人,如何能与主子相提并论?误会也就误会了,给她的丫鬟治治伤也就罢了,怎能动用家法?她不懂这个道理,你也这般由着她?”
不待谢氏吭声,老太太便一连声吩咐人立刻把姜忆安叫来,道:“我倒要当面问问她,在她眼里,是不是一个卑贱的丫头,还比不上咱们公府中嫡出主子!”
贺知丞刚好下值回府,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