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嫂不是你说的那样。”
崔氏低呸了一声,揪着他的耳朵咬牙骂道:“你和你那个闷葫芦爹一样,就知道冲我急眼,我说她一句你还维护上了,我是你娘还是她是你娘?你要真有本事,就等你祖父再回来了,想法子到他老人家面前露露面,求他老人家亲自教你几招!”
贺晋川捂着耳朵,闷声说道:“别唠叨了,我不去就是了。”
说完,泄气地握紧弹弓,转身要走,崔氏又在他肩头拍了一巴掌,恼火地道:“你又要做什么去?我才缝了两张包被,缎面的,又软和又贵气,你既没事,就去给你姐姐送去!”
那包被是为长姐快要出生的孩儿准备的,贺晋川收起闷闷不乐的情绪,取了东西,打马去忠勤伯府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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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晚香院,想起在演武场看到的那一幕,崔氏心里还是不忿。
正坐在屋里生闷气,三太太谢氏打发人过来,叫她去一趟锦绣院。
崔氏忙不迭去了。
锦绣院中,谢氏歪靠在榻上,额角贴着两贴圆膏药,脸色沉得几乎拧出水来。
见崔氏来了,她也没起身,只下巴点了点地上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崔氏躬身坐了,瞅了两眼她额头贴的膏药,再看一眼她那不悦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三嫂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
谢氏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道:“是有一件事,气得我头疼病都犯了。”
崔氏忙站了起来,道:“三嫂因为什么事生气?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憋出病来更不好了。”
谢氏眉头拧紧,生气地道:“还不是因为平南侯府!你也知道,那周夫人见过嘉云满口称赞,左一句喜欢右一句贤淑,我当是她有意来府里提亲,可眼看过去这么久了,竟然半点音信全无!今天去相国寺上香见了她,她一点儿没提儿女亲事,还连话都没与我说几句就匆匆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若是周家不想再提这亲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她再给女儿相看其他更好的人家就是了,偏偏那夏世子还合了女儿的眼缘,因周家一直没上门提亲,嘉云这几日不吃不喝,躺在房里长吁短叹默默流泪,让她这个当娘的好不心疼!心里便越发生周夫人的气了!
崔氏点了点头忙道:“三嫂,我知道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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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府里的赏花宴,就是为了特意请平南侯府的周夫人与她的儿子夏鸿宝赴宴的,国公府与侯府门当户对,那周夫人话里话外也是有意要与国公府结亲的意思,原以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一桩好姻缘,谁想周夫人会这样,这摆明是了不想来提亲了。
崔氏道:“三嫂,论门第,论家私,论性情,咱们嘉云哪点不是拔尖的?不是我自大,满京城里打听打听,有几个姑娘比得上嘉云?那周夫人要是能娶嘉云当儿媳,梦里都该笑出声来,她这忽然有了变故,其中必得有个缘故才是。”
四弟媳将女儿一通猛夸,谢氏心里好受了一些,歪靠在榻上看了眼崔氏,冷笑道:“她会有什么缘故?莫不是侯府又给夏世子相看了其他姑娘?”
这是夏家的私事,也不好打听出来,再者,饶是想知道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可她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总不能抹开面子亲自登门去问周夫人的意思。
崔氏一听,便忙道:“三嫂,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打听清楚是什么原因。”
谢氏神情倨傲地皱了皱眉。
她这四弟媳虽是个会些三言两语的,但娘家却不过是个未入流的小小官员,当年因是意外才嫁给了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