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都露了出来,脸上也浓妆艳抹的,便悄声骂道:“生了一双骚眼睛,打扮得跟勾栏里的似的,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真是不知羞耻!”
更过分得是,这姜二姑娘虽说生得不如那大少奶奶好,却已算是貌美了,倒衬得自己小姐容貌平平无奇了!
打完马球,场上的郎君下马去了旁边的花阁休息,看台上的姑娘们也都纷纷散去,姜忆薇便带着冬花,到了花阁旁的亭子里坐着。
她摸了摸头上的发钗,将自己贴身带着的香囊拿了出来,对冬花道:“你去把香囊丢在夏公子要走的路边,小心点,别让其他人捡走了。”
冬花接过香囊,踌躇了一番,道:“小姐,这样不太好吧?听说那是公府三房的姑娘相看的对象,小姐这样,算不算与三房姑娘抢人?”
姜忆薇满不在乎地道:“我抢了又怎么了?她要有本事,就别让我抢走!”
冬花嘴唇嗫嚅了几下,忍不住道:“大小姐是那三房姑娘的大嫂,小姐这样,不是让大小姐难堪吗?不如等赏花宴散了以后,再找机会与那夏家郎君相见吧,也不差这几日。”
姜忆薇双眼一瞪,骂道:“你是姜忆安的丫鬟还是我的丫鬟?你处处为她着想,我要你有什么用?”
冬花便低头不敢作声了。
姜忆薇哼道:“我管她姜忆安会怎么样呢,反正我想见夏郎君,现在就要见到。你赶紧去把香囊丢过去,别耽误了。”
冬花想了一想,道:“小姐,要是他捡了,不想见你怎么办?”
姜忆薇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生得这般貌美,是个男的都会心动,他怎么会不来见她?
“香囊里有我的小像,只要他看到了心动,就一定会见我的。”
冬花踌躇了几下,道:“小姐,要是他不心动呢?” 网?阯?F?a?布?Y?e?i????ǔ?????n??????②?????????ō??
姜忆薇听了这话有些恼火,狠狠瞪了她一眼,喝道:“你是个木头不成,他不心动就算了!这里郎君多的是,这个不行还可以挑下一个,本小姐这么好看,还能挑不到好的?”
冬花害怕她发起脾气来又打又骂,便急忙去了。
姜忆薇则摸了摸头上的发钗,扭头往不远处的桃林看了眼,决定去摘几朵桃花插在头发上,好让自己更美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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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的赏花宴热闹异常,演武场也时而传来打马球的欢呼声,而静思院的外书房中,却十分安静。
贺晋远与秦秉正隔着桌子相对而坐,桌案上放着一张黑檀棋盘,棋盘上却只有星罗棋布的黑子。
秦秉正执黑棋,落下一子后,道:“我这枚棋子,放在天元的位置。”
贺晋远目不能视,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着双方的棋路,他思忖片刻,道:“星位,右下。”
棋局一时难分上下,秦秉正看了一眼对面黑缎覆着双眸的旧时同窗,长眉拧起,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
下棋之余,想起之前请他相助的事,贺晋远道:“秦兄,上次家妹和离的事,多谢你帮忙。”
秦秉正放下茶盏,默了一默,正色道:“为官之责,按律处置,没有帮忙,莫要多想。”
贺晋远淡淡笑了笑,道:“今日来府中赴宴的女眷很多,秦老太太亲自让你送她老人家过来,想必也有希望秦兄早日娶妻的念头,秦兄为何不去外面与人相见,却要与我在这书房中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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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秉正淡声道:“祖母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现在公务繁忙,只想在事业上有所建树,没什么心思娶妻,娶妻的事,待以后再说吧。”
他这样说,贺晋远也不意外,举起茶盏朝他示意了下,淡淡笑道:“大丈夫该以建功立业为先,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