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会怎么样。以前的事,我不会过多计较,如果他们以后痛改前非,真心对我好,那我也自然会对他们好上几分,若是还都和以前一样,那也别怪我不把他们当亲人。”
高嬷嬷心服口服,直点头道:“大小姐说得是,老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待高嬷嬷恭恭敬敬行礼离开后,姜忆安正打算趁贺晋远还没回来,把那香囊捡起来再绣几针,夏荷突然来了静思院。
她一路飞跑着过来,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发髻都快散了,满脸都是着急之色。
“大少奶奶,不好了,太太刚才咳血晕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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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院中,江夫人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地躺在榻上,咳嗽时用过的帕子染着一团触目惊心的血迹。
贺嘉月与贺嘉舒守在榻沿,两人看到那帕子上的血迹,都捂着嘴哭了起来。
姜忆安急匆匆到了房里,看了眼婆母的情形,转头问夏荷,“请大夫了吗?”
夏荷含泪道:“大少奶奶,打发人去请了,想是这会子就快到了。”
姜忆安拧眉点了点头。
贺嘉月看到她来了,泪水滚滚落下,道:“大嫂,是我不好,这几日母亲晚上不让我陪着,我还以为她的病好转了,谁知道......”
姜忆安拍了拍她的肩头,轻声道:“别哭了,等大夫来了,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婆母虽然身体一直病恹恹的,还有咳嗽的症状,但前两日精神还好,这短短两日病情忽然加重晕倒,实在让她觉得意外。
没多久,冯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而来,到里间为江夫人请脉后,便在人中处连刺了三针。
施针之后,江夫人便醒转过来,贺嘉月与贺嘉舒几乎喜极而泣,抓着她的手道:“娘,你怎么样了?”
江夫人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眼儿媳,虚弱地动了动唇,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诊过病后,冯大夫去外间开药方,姜忆安抬脚跟了出去,道:“大夫,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大夫沉吟片刻,捋着胡须道:“夫人原来就有肺腑失调、肝气郁结的毛病,加之受了点风寒,所以才出现这样的急症。我且开一副散寒行痰,清肺止咳的药方,先吃上三日,等风寒的症状好了,再按照之前的调养肺腑的药方吃药就是了。”
姜忆安思忖着点了点头。
这位冯大夫的情况她之前了解过,出身杏林之家,目前在太医院任职,贺晋远诱发心病的那次也是他开的药方,医术颇高,不是无能的庸医。
这次婆母的病情看上去很严重,虽说冯大夫开了药,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大夫,您先不要离开,等婆母喝完了药,还要麻烦您再诊上一诊。”
她不会因为冯大夫医术不错就对他完全信任,若是他的药方没有效果,她便会立刻换了别的大夫来瞧,以免贻误了婆母的病情。
取了药来,姜忆安亲自到茶水房盯着,等炉灶上的锅子煎好了药,便亲手倒进碗里,端着进了里间。
服过药,江夫人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头不再犯晕,还撑起身子靠坐了在床头歇息。
“母亲,你感觉怎么样?饿不饿?”姜忆安道。
江夫人摸了摸肚子,她晕了半天没有进食,现下还真感觉有些饿了,“给我端碗山药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