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顿时扑簌簌落下。
姜忆安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直直看他练了足有两刻钟,在他刀势渐收之时,她灿然一笑,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挽,只用那支海棠发簪随意簪住,便三步并作两步迈出了门。
“夫君!”
贺晋远收刀入鞘停了下来,微微侧身面朝她的方向,“娘子醒了?”
姜忆安嗯了一声,上前摸了几下他的刀柄刀鞘,眼睛像发出亮光一样盯着,还情不自禁地叹了几声。
这刀看上去不错,比她最长的杀猪刀还长半尺,刀柄也结实,屈指弹了弹刀刃,竟发出清脆有力的嗡鸣声,若是拿来杀猪的话,会更好用!
可惜她空有一身杀猪卖肉的本事,却没法在国公府里施展,不然,非得借他这把刀使使不可!
练刀费力,更何况双手已久未再握兵刃,贺晋远收了长刀,白皙的额角挂着一层豆大的清冽汗珠。
姜忆安看到他脸上的汗,便从袖子里摸出她自己常用的素白手帕,抬手给他擦去汗水,道:“夫君,你会用刀,以前怎么没见你练过?”
贺晋远微微俯身,待她将脸上的汗都擦净了,方淡淡开口说:“一时闲来无事,随便练几下。”
姜忆安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长刀,“那夫君的刀法是跟哪位师傅学的?”
提到这个,贺晋远便不自觉勾起唇角,温声道:“我的刀法都是祖父传授,没有另拜武学师傅。”
姜忆安惊讶地点了点头。
自她嫁进来,还没见过国公爷呢,他有这样的刀法,那祖父的刀法定然也是极好的!
她真希望早一点见到祖父,也好见识见识他老人家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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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院中,一大早喝过药,江夫人这会儿子的精神倒好,正坐在厅里的椅子上,让夏荷核算这个月该发放的月例。
清晨练过刀用过饭,姜忆安便与贺晋远携手来院里探望母亲。
江夫人看见他们便笑得合不拢嘴,摆摆手让夏荷带着账册下去,让他们两人坐下说话。
不一会儿,贺嘉月贺嘉舒前后脚来了,娘儿几个先是说了一会儿家常,没过多久,又到了江夫人喝药的时候。
药房的周嫂子提着食盒来送药,贺嘉月接了药碗,服侍江夫人用药。
姜忆安道:“母亲这几日睡得可好,晚间还咳嗽吗?”
贺嘉月蹙着眉头,轻轻抿紧了唇。
自从和离后,她晚间常住在月华院伺候母亲用汤药,可这些日子来,汤药一碗接一碗的喝着,大夫诊病也不曾落下,可不知为何,母亲晚间的咳嗽却越发严重了。
“一晚上咳了五六回,每睡半个时辰便会咳醒一次,白天倒是好些。”
不想孩子忧心自己的病情,江夫人把药碗搁下,笑道:“老毛病了,轻一阵重一阵的,没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