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安冲她冷冷一笑,眼神暗含警告,之后没再多说,便拉着贺嘉舒走了。
“大嫂,你方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真要在这里常住陪着姐姐吗?”
贺嘉舒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睁大一双水润的眸子眨巴着看她,毕竟,来之前,大嫂也没与她说过这个,怎么忽然就要常住在沈家了?
姜忆安无奈一笑,抬指虚点了点她的额头。
都十六岁了,还是国公府长大的,明明白白的事放在眼前,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在这沈家,秦姨娘得宠,已经越过了正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贺嘉月小产了,她都还要打发丫鬟过去用言语刺激,可见不是个善茬,她若不敲打她两句,不知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姜忆安突地想起一事,问红莲说:“嘉月是怎么小产的?”
红莲抿着唇,心里暗暗高兴,小姐嫁进来三年来,回回被那趾高气扬的秦姨娘压过一头,方才看到她被大少奶奶的话堵住的生气模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听到姜忆安的问话,她恭敬地行了个礼,一五一十地道:“回大少奶奶的话,前些日子下了场雨,地上路滑,夫人一早去给老太太请安,不小心跌了一跤。”
姜忆安拧起眉头,转眸看着她问:“这沈府是沈家老太太当家理事,还是嘉月理事?”
红莲咬唇摇了摇头,气愤地道:“都不是,是老太太当家,秦姨娘打理中馈。小姐嫁进沈府时,那秦姨娘就已在沈府住了几年了,大爷与小姐成亲后不到三个月,就纳了秦姨娘。”
姜忆安半晌未语,简直气笑了。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婆家,贺嘉月却从没跟婆母说过一次他们的不是,她到底是怎么忍得下去的?
“走吧,我们去会一会沈家老太太。”
沈老太太住在后堂,平日里府里的琐事她不大管,但因为厨房出了件厨娘失手打碎碗碟的事,此刻大动肝火怒火正盛,正要让两个强壮的仆妇绑了厨娘去打板子。
有丫鬟来通传说是国公府来了两个女眷探望儿媳,现又来拜见她,沈老太太皱了皱眉头,冷哼道:“就说我有事,正忙着,下回再见罢。”
话音方落,姜忆安便笑着走了进来,道:“老太太,好不容易来探望您一次,再忙的事,您也得往后排啊,我们老太太可千叮咛万嘱咐了,让我们向您问一声好。”
贺嘉舒听得一脸茫然,还没想明白大嫂为何忽然编出祖母让她们向沈家老太太请安的话,这边姜忆安毫已不见外地落了座,笑看着那被押住的厨娘,道:“老太太处理家事呢,正好,我们见识浅,也学一学该怎么理事。”
沈老太太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小媳妇,哑然盯着她看了又看,到底是国公府的人,她也不好当面打自己府邸的下人板子,免得传出去落个苛待的名声,便绷着脸道:“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厨娘千恩万谢地磕了头退了出去,姜忆安起身叹道:“还是老太太大度心善,要是我家三婶理事,断不会轻易饶了的,定得打上个二十板子让下人长长记性。”
被这样一夸赞,沈老太太心里受用,方正眼看着她道:“你母亲可好,你祖母可好?”
姜忆安灿然一笑,面不改色地道:“都安好呢。我们来呢,原是为了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