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楚悠在做什么。后来?将人带回圣渊宫,关于她的日常,会事无巨细呈到他处理政务的桌案上。如今重逢,他更是?怕睁眼闭眼间,人就?消失不见了,恨不得整日放在眼皮子底下。
现在,楚悠说不许再窥探。
玄离缓缓道:“……好。”
见他下颌紧绷,楚悠唇角上翘,但?不小心牵扯到红肿的唇,又麻又疼。
心里那点愉悦烟消云散。
“第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像刚刚那样强迫我。”
玄离眸光微暗,追问?:“如何?算得到允许?”
这把她问?倒了。
想?了好一会,含糊道:“总之,我开口答应,或者?默认。你堵住我嘴不让说话这种不算。”
“如此说来?……”他缓声道,“若你主动,也算在允许范围内吧。”
主动?这是?在做什么大梦。
楚悠轻哼一声,勉为其难点头,“算。但?你想?得美?。”
玄离不语,只微微浅笑。
她慢悠悠伸出第四根手指,“第四,不能干涉我的私人社交。无论我和谁交好,都不准迁怒他人。”
这话一出,玄离面上的浅笑消失殆尽,唇角平直:“你要和谁交好?”
楚悠板起脸,“你又这样。”
偏执贪欲在心里似野草疯长,催促他逼问?阻止。
两道视线对峙半响,他闭眼压下肮脏念头。
再睁眼时,玄离神色平静:“好。还有吗?”
楚悠心里舒服了些,提出最后一点:“以后做危险的事之前,必须告诉我,并和我商量。受伤了也要同我说。”
玄离看出她在有意刁难,本以为还有旁的。
却不曾想?,是?这样的一句话。从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一把无形小锤砸在心头,心轰然塌陷。
他哑声道:“好。”
谈判完毕,楚悠伸了个懒腰,看窗外天还没亮,索性躺下打算再眯会。
“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建在山上的庭院夜里冷,她盖好薄被?,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
玄离正欲褪衣陪她睡会,解腰封的手一顿,“出去??”
“对啊。”清澈透亮的杏眸眨了眨,楚悠满脸无辜,“我有说要留你睡同一张床吗?”
玄离:“……”
*
这座庭院建在玉京的城郊,风景秀丽的山上。
可俯瞰云雾升腾,仰望星河流转。
山上山下有千里阵相连,入玉京城亦有,来?去?便?利。
翌日,帝主迎回夫人的消息插翅般传遍十四洲。
苏蕴灵彼时正在北境行医看诊,得知消息,喜得手一颤,险些打碎一盅药。
正要传音给鸢戈伏宿等人询问?真伪,一只白毛红喙的灵雀停在窗沿。
它咕咕叫着,腿上绑了信筒,歪头望向苏蕴灵。
信筒上刻有帝宫徽记。
是?一封来?自楚悠的信,约她在玉京城内相见,口吻和从前一样活泼俏皮。
苏蕴灵拿信的手轻颤,白狐蹲在肩头,长尾扫来?扫去?。
来?回看了几遍后,她转身?收拾好暂留歇脚了几日的客栈住房,裙摆似流云拂过楼梯。
“姑娘不住了?”正拨算盘的掌柜诧异抬头,“先前不是?说住整月么?”
眼前的女子身?形纤纤,头戴幂篱遮去?面容,气质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