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蔽的理智终于回来。
很快想明白,楚悠是在?故意激他。
大约是那天从城里?回来,她就知道了真相,所以说要和披着李宣皮囊的他试试。
想起被戏耍的这些天,玄离垂首埋在?她颈肩,张口?咬住肩头,来回磋磨细腻皮肉。
既然要演,他自然奉陪。
肩头传来轻微钝痛,楚悠眼皮像灌铅般睁不开。
她抬起酸软的胳膊,推了推身后的头,喉咙又干又哑:“……滚蛋,我要睡觉。”
“喝点水再?睡。”
迷迷糊糊间,一只手?臂揽着她扶起,温水喂到唇边。
楚悠费力睁开眼,见玄离已穿戴齐整,木簪挽发?,还是那副俊秀书?生的模样。
他轻柔抹去红肿唇瓣上的水渍,面上满是歉意,恳切道:“是我不好,昨夜不知轻重失了分寸。你再?睡会,我去做了早饭放到屋里?,醒来记得吃。”
楚悠被强制开机,脑袋还晕沉沉的。
玄离松手?让她躺回去后,她稀里?糊涂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窗外已经日上三竿。
楚悠拖着虚乏的身体起床,下榻时腿一软,连忙扶住床柱。
身上被清理过,还换了干净的寝衣。
缓了一会,她终于缓过劲,从木柜里?找了套领子最高的裙衫换上。
从脖子到身上各处,遍布深深浅浅的红印,腰侧与大腿里?侧的指印最深。
昨夜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过火。
楚悠梦游般走到桌案旁,路过矮榻,发?现已经换了张新的。
昨天晚上……那张只能承一人重量的矮榻似乎塌了。
桌上放了个两层食盒,打开后里?头装了清淡早饭与一盅浓浓的山参炖鸡。
她饿得晕头转向,简单洗漱后迅速解决了早饭。
吃饱之后,她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想起今早被吵醒时,玄离那副温柔和煦的模样,不明白他在?唱哪出。
如果知道她已看穿伪装,按他的性?子,该把她带回帝宫锁起来。
难不成?,她演得太?天衣无缝,他还没?发?现自己被耍了?
沉思?良久,楚悠决定先离开避避风头。
就算现在?没?察觉,以后也会知道,到时候再?走就难了。
来到这不过三月余,要带的东西不多。
她很快收拾齐整,要携带的放入手?环,如同往日上山打猎一样出门。
几只翩跹蝴蝶飞过。
昨夜下过大雨,经过上午日光一照,镇子充满了雨水气息。
楚悠刚走到镇口?,就见十来人聚在?那,唉声?叹气的。
“周叔,这是怎么了?”她朝相熟的邻里?询问。
“昨夜雨下太?大了,附近山崩,几里?开外全被泥石堵住,咱们正商量着组织大伙去挑走石块呢。”
“被堵了?”楚悠皱起眉头,“从前有过这样的事吗?”
“有哇,每年?夏日雨势一大,这路就容易堵上。你是要去上山打猎吧,附近上山的路倒是没?堵,但是危险呐,过两日再?去吧。”
“多谢周叔。这路什么时候能通?”
“估摸着得半个月。”
半个月,黄花菜都凉了。楚悠心里?有些焦灼,正想追问还有没?有其他出镇子的路,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唤。
“悠悠。”
白衣青年?拿着两卷书?,迎着日光走来,面上的笑和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