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吭哧追在他们屁股后面,呀呀求带。
……
云芹和陆挚抵达西京郊猎场,时间尚早,风朗气清,碧空如洗。
一瞧见云芹,好几个她没见过的女眷,便笑说:“总算见着了!”
“是呀,娘子写的话本着实不错。”
“……”
云芹见她们对自己是早有耳闻,可能自己话本真写得好。
女眷纷纷寒暄,陆挚不能久留,就去了官员那边。
云芹和几个聊得来的娘子聚到一起。
段砚和他娘子都没有来。
不久前,段砚有了好消息,他也要当父亲了,不过段娘子这一胎怀得辛苦,他告了假,陪着娘子没出来。
日头渐渐高升,朝臣群聚,马蹄踏踏,眨眼到了巳时。
昌王衡王到了后不久,皇帝和淑妃也到了。
早前,陆挚从宫里拿来礼仪册子。
因云芹已婚,不用学那么繁复的见礼流程,只要混在女眷里,跪拜行礼就好。
她眼角余光发现远处一个女孩,她站在最前面,有任何动作,所有人都看得到。
云芹想,这样半分偷懒不得,怪累的。
终于,挨过漫长无趣的礼仪流程,她跨上黑云,迎着风,撒丫子跑进了山林。
……
站在前面的女孩,是衡王膝下行三的小郡主,宝珍郡主。
宝珍郡主自幼受宠,当年,衡王卷入舞弊案,被皇帝厌弃,却没有像昌王被削了所有职务,也有皇帝心疼孙女宝珍的缘故。
后来,年仅十岁的郡主,不得不随父亲离京五年,皇帝有叫衡王留下孩子。
衡王和王妃实在舍不得,这才作罢。
这次她领贵女行礼,就是皇帝和淑妃授意的。
如今,她是风光无限。
只宝珍的贴身婢女知道,自家郡主在西南五年,什么礼仪都忘了,心在外头养得不一般,就算回来许久,也不习惯。
行礼时,宝珍最是煎熬。
待得礼毕,秋狝开猎,宝珍骑上马狂奔,也不顾别的贵女与自家婢女,婢女在后面追着,喊:“郡主!”
“郡主等等我!”
好不容易,婢女追上了,却看宝珍手里拎着一只活兔子,面色怪怪的。
婢女:“郡主,怎么了?”
宝珍:“我刚刚遇到一个人。”
原来方才她使性甩开随从,一进林子就遇到一只野兔。
野兔狡猾,她抓了许久,没成果,正生气,林子里却蹿出个漂亮女人。
女人一身湖蓝骑装,眉眼昳丽,目光清澈。
宝珍还没反应过来,她动作矫健流利,判断兔子的动向,拎起它一对兔耳朵。
那兔子在她手里那么乖,一点不敢反抗。
然后,女人才发现自己,她“唔”了声,就把兔子给自己,还说了一句话。
婢女好奇:“她说了什么?”
宝珍:“她说:‘这只瘦,要吃不急这时候。’”
婢女笑着说:“郡主,盛京果然比西南好玩吧?”
宝珍也回过神,把兔子丢给婢女,说:“我去找找她。”
可人钻 进林子里,就没了影,还去哪找?
宝珍甚至怀疑,方才那一刻是自己错觉,无法,她放弃了,也扫了兴,回到猎场营地的高台。
文官穿梭在高台,皇帝和淑妃也在上面。
宝珍不想去见他们,免得被问这问那,她就绕道另一座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