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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尔 发电姬 5654 字 6天前

不过本该在阳河县的人,此时为何……

他看向云芹,云芹小声:“我们去敲登闻鼓了。”

陆挚突的记起传胪大典时,那一声堪称闷雷的“咚”声,初时和他名字交叠,以至于让他误以为是心跳。

云芹眨眨眼,说:“就是那鼓有点老了。”

陆挚缓缓吸了一口气,好气又好笑,那么大声音,他猜到一点:“敲坏了?”

云芹拇指食指捏了一点,小声:“破了一点点,一点点。”

陆挚:“……”

小院渐渐空出来,云芹坐下,和陆挚说了汪净荷所告。

这世上,女人告男人本就艰难,何况告的是父亲、公爹、夫君,便是她已经和秦聪和离,也难以躲过后两者的身份。

陆挚神色一凝:“可有人看到你敲鼓?”

云芹:“大家都在御街那,应该没人……霍征他们禁军就看到了。”

陆挚奇于她敲破登闻鼓,但若传开,只怕昌王派系盯上她。

此时,他略略放了心,又想,汪净荷走了一条险峻的路,值得叫人钦佩。

这般,他倒不气云芹,她能赶上,便是也记挂着他,而且,最后的包子……

云芹问了起来:“包子呢?”

陆挚:“你说呢?”

云芹:“你吃了。”

陆挚笑而不语。

但高头大马的,他如何吃得?莫不是叫京城都知道了个“包状元”?那她恐怕要成“包娘子”了。

她不大相信,问:“你真吃了?”

陆挚这才小心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冷了的包子。

他掂了掂,目光含笑:“你为何不丢假的,还能存着。”

知他有几分收藏东西的癖好,云芹笑了:“真包子能吃。”

傍晚,包子重新在锅上热一遍,进了陆挚肚子里。

因这身状元服明日要归还国子监,自得洗刷洗刷,除了袖子,还有胸口一点看不太清楚的油渍。

陆挚不叫李佩姑洗,自己坐在院子旁的小杌子上,给搓干净了。

而此时,天际只有一条橙黄亮线,浮云消散。

秦琳六岁了,自是记事的年纪,今日院子的热闹,他也能理解,更知陆挚身为状元的厉害。

看着陆挚洗状元服,他忍不住小步过去,怯怯问:“陆叔叔,我能摸一下吗?”

陆挚侧过身,让他摸状元服一角。

秦琳正摸得起劲,陆挚忽的道:“你可读了些什么书?”

屋里,云芹和何玉娘对光看着彩锦,满眼惊讶,彩锦有赤红青绿地,都是她们从未见过的好料子。

光这一匹布,就很贵了。

隐约听到屋外,秦琳在背什么,云芹从窗户看出去——

陆挚刚刚洗衣裳,袖子都没挽下来呢,他端坐在石桌上,一手点着石桌,目光淡淡。

秦琳磕磕绊绊:“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俨然一副夫子抽背学生的架势。

她好笑,从窗户那对秦琳说:“你叔叔从前是夫子,犯老毛病了,你别怕。”

秦琳听罢,更想哭了,这里怎么会有夫子!

晚些时候,梨树巷的房东也来了。

他老还是六品寺丞,这几年官运不高不低,好在没叫“罗刹案”牵连,他觉得是陆挚住进宅子的缘故,叫自己免遭一难。

之前陆挚中会元时,他也来过,把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