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娘也说:“我会缝。”
云芹不由笑了笑,等她们高兴一会儿后,道:“好了,我送你们去王家。”
今天是最后一天的疗程,过后,何玉娘就不用再治疗了。
她愈发清醒,就像小孩慢慢长大,只是还没到她原先这个年纪,按王家老大夫的说法,剩下的,就等她自己慢慢想。
如此一来,家中最近也是喜事颇多。
陆挚不想独自留在家中,他弯着唇角,说:“我也去。”
收拾了一下,几人到王家,云芹带着何桂娥和何玉娘去了药堂。
陆挚在门口等她,王文青揣着手来,说:“拾玦兄这就不厚道了啊,昨天你说不去酒楼,最后还是去了。”
原来昨晚陆挚结账时,王文青在二楼见到他了。
如今他们是举子,就算会试落榜,也有入仕的资格,以诗会友的集会,不是附庸风雅的集会,而是能真正拉拢关系。
这也是王文青邀他的缘故,结果,陆挚去了酒楼,却不是为诗会。
加上此时陆挚抿唇轻笑,他不由怀疑,酒楼是不是有天大的好事,叫陆挚遇上了。
陆挚却只解释:“我有私事。”
王文青打探:“什么事啊,比诗会还重要?”
陆挚温和地笑了,说:“和我妻子吃饭。”
王文青:“……”
不多时,云芹从药堂出来,遇到耷拉着眉眼的王文青。
王文青可不是姚益段砚那样的,当下告状:“嫂子,你管管拾玦兄吧!脸上可写了‘满面春风’四字!”
云芹看向不远处的陆挚:“没写字啊……你是说他俊?他一直俊的,不好管。”
王文青:“……”
云芹过来时,陆挚问她和王文青说了什么,云芹便也说了,“一直俊”这三个字,更叫陆挚闷声发笑。
既是去城东,少不得拜访姚益。
云芹和林道雪到后宅蹭吃。
林道雪见他二人没事,彼此间的氛围还极好,她终是松口气,令人煮茶前,问云芹:“可要酽一些?”
云芹说:“我有身孕了,现下吃不得浓茶。”
林道雪一惊,又是大喜:“这可是好事!几个月了?”
她是生产过的,孩子在成都府婆婆膝下养着,过来人有经验,自是和云芹讨论开来。
另一边,陆挚和姚益去了外书房。
姚益这阵子很累,盛京不是阳河县长林村,想要在这里开办一座书院,就要做好被各级剥一层皮的准备。
还好他皮厚,又有张敬打点,终于把书院的地点定在城北,从城南到城北,就是长林村到阳河县县城的距离。
虽然萧山书院不收童生,延雅书院还是收秀才前的学生,但两座书院的位置,也得稍微避开,以防万一抢上学生。
姚益:“到时候,少不得你帮忙宣扬两句。”
陆挚自是答应:“好。”
姚益忍了忍,问:“我刚刚就想说了,你遇到什么喜事了,笑成这般?”
陆挚才发觉自己笑着,他清清嗓子,说:“我要做父亲了。”
姚益惊讶,却也理解:“恭喜恭喜!”
陆挚又说:“我想请经验老道的婆子照料云芹,你若认识几个,可否推荐一二?”
姚益:“我回头问问道雪。”
他刚要笑陆挚想得深远,忽的反应过来,他不用自己想,是依托家族,而陆挚还得考试,还这般心细。
不知这对他今年的会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下一刻,陆挚从袖子里,拿出几篇折起来的纸,道:“延雅兄,来探讨一下这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