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芹被他看得有些害臊,她脚尖踢踢一块石头,手里的灯晃了晃,她的声音,就藏在昏暗的光里:“你快说‘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在几年前,陆挚说过一次,却没挂在嘴边。
此时云芹想听,他心内一软,说:“我喜欢你。”
云芹抬起蝴蝶缀珠灯,一手拢在唇边,把声音放了出来:
“我也喜欢你。”
……
天色已经很暗了,云芹和陆挚还没回来,何桂娥在侧屋里来回踱步。
何玉娘比她淡定许多,还拿了一方手帕绣了起来,就是绣的是云芹自创的包子纹。
终于,到了亥时一刻,院子门扉被轻轻敲了敲。
何桂娥立刻扑过去:“婶娘?”
云芹:“嗯,我们回来了。”
何桂娥几乎喜极而泣,连忙打开门,只是外头很暗,他们也不拿个灯,瞧不清神色,也不知有没有吵架。
她不好杵在门口,侧身让他们进来。
看她惴惴,云芹笑了,摸摸她脑袋,说:“让你久等了,去睡吧。”
何桂娥:“好。”
侧屋里,传来何玉娘的声音:“云芹,来睡觉!”
陆挚在厨房:“咳。”
云芹也扬起声音:“娘,今晚你们睡。”
何玉娘嘀咕了什么,不过隔着窗户,听不大清楚,何桂娥见状,这才彻底放心,兀自回侧屋,叫何玉娘睡觉,吹灭了灯。
侧屋灯灭,该是主屋亮灯了。
云芹摸到烛台和发烛,还没擦亮,身后,陆挚关了门闩上,按住她的手,又低头噙住她的唇。
若近了看,便能发觉两人嘴唇红润,云芹的唇更甚,被吮得有点肿,艳红红的。
黑暗里,陆挚将她抱起来亲,两人倒在床上,床帐落了下来,衣裳都没来得及全褪去,便丢到了地上。
除了第一次,他们从没这般乱,这般急。
云芹被亲得稀里糊涂,忽的想起什么:“热水……”
陆挚:“锅上烧着。”
云芹呆了呆:“什么时候?”
陆挚呼吸烫人,说:“你和你侄女儿和母亲说话的时候。”
云芹好笑,但笑不出来,因为他的吻,她小腹不由绷紧,脚趾蜷缩,有种叫人羞耻的舒服。
情正浓时,陆挚想到什么,平稳了下呼吸,问:“这几日不是你月事么?”
他本该记得的,只是云芹前几天去侧屋睡觉,所以早上,他只惦记着让人回来。
一般每月这几日,他不惹她闹她,毕竟难受的是自己。
云芹眨了下眼,说:“好像,好几个月没来了。”
陆挚怔怔:“你怎么不说。”
云芹心想,这是要说的吗。
某种程度,陆挚也是体会了一把文木花的心情。
他突的坐起来,也把云芹衣服拉好,还是去厨房打水,拧了布,替她擦擦那儿。
他指尖竟轻颤着,声音还算冷静:“我去找大夫。”
云芹从刚刚就很困惑,问:“这么晚了,找大夫?”
陆挚:“你可能有身孕了。”
云芹:“啊?”
她呆呆地想,难怪最近吃得比平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