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回考试就没遇这种事,应是……烤饼太香了。”
云芹:“那我真厉害。”
陆挚禁不住笑了。
隔日早上,他带的烤饼,只有巴掌大,叠在一起,整整二十个。
还是初九那个小吏查他的东西,一个烤饼只需要撕成两半,那小吏嗅着芝麻烤饼的焦香味,看向陆挚。
陆挚微微弯唇一笑。
这是云芹为他考试,特意做的烤饼,就是一小块,他也不想给陌生人。
…
很快,十七日,陆挚从考场出来时,斜阳西照,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一科,总算考完了。
有萧山书院学生,考完还有余力的,认出陆挚,上来搭话:“拾玦考得如何?可有把握?”
陆挚:“不敢妄断。”
那几人还要问陆挚,陆挚拱手告辞,朝云芹那走去。
云芹才刚到,手里还拿着一根长竹竿,她小声问陆挚:“考得怎么样?”
陆挚:“不错。”
他疑惑地看她拿的竹竿,问:“这是做什么的?”
云芹往上举举它,眼里笑盈盈:“梨子要熟了,我们拿它打果子。”
陆挚轻笑:“好。”
也就几天,梨树果子又殉了几个,只剩下二十八个。
不止云芹在盯着,巷子内外的邻居人家,也在盯着它。
十几年前,梨树巷几户人家为了梨树的归属权,吵过一架,最后府尹调解,梨树归于街道司。
至于果子如何分,就是九月中旬后,若果子熟了,先到先得。
经这么多年磨合,街坊也知道,梨子还没熟透就摘下来,是酸的,难免可惜,就想日子到了再去摘。
不过,这个时候谁家先动梨子,大家肯定都蜂拥去抢梨子。
总之,这条巷子形成一种默契,在摘果子时,最好别被发现。
云芹陆挚几人,也遵守着不成文的规定。
既然时间在九月中旬,陆挚想到了:“我知道哪一日适合摘果子。”
云芹:“我也知道。”
两人对了个视线,忽的笑了,一道说:“九月十五。”
十五那日,桂榜放榜,就算是寻常人家,也会去凑个热闹。
桂榜什么时候都能看,梨子只有这个时候能悄悄打。
云芹期待起十五那日,陆挚亦然。
…
进入九月,盛京比淮州要冷,秋风早早打在脸上。
云芹有一天早上起来,发现屋檐结了霜。
十五清晨,贡院街贡院一面刷得白亮的墙处,已有学子,三三两两站在一处,等着放榜。
及至辰时三刻,越来越多人聚在贡院街。
蓦地,几名衙役手里抱着一卷纸,打马而来:“闲人避让!”
纸张摊开,新墨泛出一股淡香。
…
相比六部衙署,本朝翰林院为随时听候皇帝政令,离皇宫更近,在翰林院,就能看到皇宫高飞的檐角。
今日桂榜放榜,众人手上事少。
段砚写了会儿文书,起来绕着圈走,动动腿脚。
其余同僚问:“段翰林,你做什么呢?”
段砚说:“多运动,坐久了对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