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芹:“不客气。”
她想,原来大地方的流氓地痞,也和长林村阳溪村的也不一样,竟还披了人皮。
桌上食物吃完了,帕子也给了,她就要走,却被陆停鹤叫住:“这位娘子,稍等。”
云芹疑惑地看着她。
陆停鹤赧然,说:“多谢你,家里也常教我知恩图报,不知你想要什么?”
云芹立时想到刚刚嫌贵,没点的一些面果子。
她说:“我要一份面果子。”
陆停鹤一笑,回过头,对店主婆子说:“来三份吧,还有肉酥。”
…
另一边,陆挚走去张府宅邸,花了半个多时辰。
张府紧紧挨着萧山书院,都在城南郊野,四周依山傍水,树木环抱,风景秀丽,张府府邸门面也修得甚是秀丽。
张府的老门房见到陆挚,好是新鲜:“陆秀才!咱四年不见了吧!哎哟,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陆挚只等了一会儿,老门房回来,神色讪讪,说:“秀才来得不巧,我们老爷今日去书院授课了。”
陆挚:“若我没记错,从前逢上旬,是柳先生在书院教授,如今改了吗?”
张先生既掌管书院,也负责教导学子,但他也是人,不可能一个月没得歇的,何况也上了年纪。
老门房只好解释:“要不,你再等等?”
陆挚笑了:“明白了,多谢老伯。”
他来之前,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能见到张先生,果真吃了闭门羹。
看来这两年几封书信往来里,张先生瞧着和气,实际并非如此,果真如姚益所说,他老没那么容易消气。
这样被晾着,陆挚也不郁闷,拾一台阶坐下,看书温习课业。
日头渐渐朝西走,张府内,张敬坐在一张大榻上,打坐冥想,一个时辰后,他收气,才问仆役:“陆拾玦还在外头么?”
仆役:“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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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日头,张敬起身,去沏茶喝了,又过一个时辰,便问仆役:“人还在?”
仆役说:“在,吹了半日冷风。”
张敬依然不松口:“就该吹吹。”
终于,待得天渐渐黑了,张敬收了写书法的笔,这才说:“哼,让他进来吧。”
仆役犹豫:“呃……”
张敬:“怎么了?”
仆役:“老爷,半刻钟前,陆秀才说家里留了他的饭,他得回去吃饭,所以,明日再来拜访。”
张敬:“……”
…
晚风微凉,陆挚掐算时辰,他也不是今日非要见到张先生,既然见不到,那就明日再来。
于是,他给老门房留了口信,挟着几本书回家去了。
到了梨树巷,路过那棵梨树,他轻轻用手拍树干,暗道,快结果子。
到家门口,门扉半掩,门缝里透出淡淡的光。
他眉宇一舒展,推门,扑鼻是一股焦香的炸果子味。
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上一篮子炸面果子,一盘炸猪肉酥,八个大馒头,并一碟清炒豆腐。
云芹侧身坐在石椅子上,掰着一个果子,分给何桂娥和何玉娘,见他回来,抬眸笑道:“来吃饭。”
陆挚笑着“嗯”了声,去放书净手。
等他坐下,云芹扬起眉头,笑盈盈的,说:“面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