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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尔 发电姬 5767 字 6天前

既是五十两被发现,他只好和盘托出。

云芹这才明白,他要悄悄打一支金簪,其实攒到四十两就够了,但他想到盛京打,就继续攒。

而当时,他说要送金簪,自己也说了送他“金笔”。

但她说完后,觉得不大可能,到现在,差点忘了这回事。

陆挚居然花了两年,攒了五十两,云芹心虚一瞬,不过,如果这钱被没收,成房内日常用度,那两人又扯平了,哈哈。

想清楚了,云芹只说:“金簪……不急,正好要上盛京,这钱拿来用,可好?”

盛京不比阳河县,加上何桂娥,一家四口人,一年至少都要花三、四十两,这还没算上路费。

而他们本来攒的钱,只够上盛京一年。

她是相信陆挚能在乡试出头,就没担心用度。

但谁也不会嫌钱多。

此时,她眼底有笑意,语气温温和和的,好似两年前的事翻篇了。

陆挚心口缓缓放松,答应:“好。”

却见云芹又想了想,说:“对了,你一开始,也不想娶我的?”

陆挚:“……”

翻篇的是五十两,而不是两年前的事。

夜里,吹灭了灯,陆挚去亲云芹,两人唇瓣摩挲,手也摸向衣襟,温热的气息,却有种意外的灼烫。

亲着亲着,云芹用手心按住陆挚的唇,陆挚停住。

一片黑,他眉眼幽远,漆黑的眸底,透出一点光泽,细细闪烁。

云芹窸窸窣窣的,翻了个身,背对他。

现在不能看他,他太好看,会扰乱她的思绪,身后,陆挚靠近了她,温热的手掌,搭在她肩膀。

云芹说:“秀才,我得想想。”

陆挚“嗯”了声。

他想,她一定是在想文木花,才会下意识叫他“秀才”。

他一直知道,云芹不擅长和人“争执”,就像之前,她以为他会生气,就让他先去私塾挨一日,再来谈事。

他们的步调,不完全一致,但他会学着她的步调。

这般想着,一夜无话,第二天,依然是陆挚先醒,云芹小小赖了会儿床,就起来,顺道叫何玉娘。

陆挚摆饭,今日的稀饭冒着热气,他吃了两口,直皱眉。

云芹吃了,觉得味道没错,问:“稀饭不好吗?”

陆挚继续吃,说:“……没什么。”

实则早上他起床后,发现嘴里贴近牙齿的地方,长了一处口疮。

上次长口疮,陆挚已经忘了什么时候,不过,上次口疮位置这般刁钻和刺疼的,还是保兴六年那年九月末。

当时,他们已陷入陆家种种刁难里,举子功名撤销的消息传来后,雪上加霜。

父亲急病昏厥,母亲日夜以泪洗脸。

漏夜,他见过姚益,借了钱,租好马车,车上,母亲陪在昏迷的父亲身旁,时不时和他说话,即使他听不到。

前方一处陡坡,陆挚下了马车,双手拉着车绳,引着马朝上攀登。

绳子粗糙,在他手心摩出一阵阵绞痛,手心应当是破皮了,他想,最近不好拿笔。

好不容易,马车到了坡顶,陆挚热出一身汗,萧瑟的秋风一吹,却打了个冷噤。

他孤身一人,回望身后。

深夜的盛京,大部分是昏暗的,偶有亮光隐匿其中。

只远处楼台上,灯火煌煌。

台上隐约传来歌女清亮的歌喉,唱着《鹤冲天》——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

……

这日到了延雅书院,陆挚因口中疼痛,更不想说话。

他目光冷淡,对学生们道:“我出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