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看她这般,不情不愿对她说:“哼,你娘也把你教得太好。”
云芹满足了,说:“敢当。”
堂内两个老人家,都没忍住笑了,陆挚也瞥她轻笑,几人便是几句话,消解了这一夜的忙乱、奔波。
何老太放人:“别耽搁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接下来,自有朝廷和淮州赈灾。
云芹:“祖母也是。”
何老太:“我还用你叮嘱?”
忽的,堂外窗户外,传来几个小孩争执声,是何小灵说自己赢了,在笑何佩赟,何佩赟要打她。
登时,何老太又怒了:“你们这些小的捣什么乱!桂娥,把人带进来!”
云芹揉揉眼,还想看会儿热闹,被陆挚拉走了。
…
这一日晚些时候,赈灾过程才慢慢进入正轨。
首先就是安置县里的老爷们和女眷。
韩保正收拾出他家的屋子,自己和妻儿都挪去外祖家住,秦、汪、刘等就在他家暂时歇脚。
汪净荷和婢女也分到一间屋子。
婢女进屋后,赶紧找巾帕和水,又把各处擦擦洗洗,难掩嫌弃。
汪净荷换了身衣裳,吩咐她:“小茵,差不多就好了,都是这么住的,你也一夜没睡,先歇息吧。”
婢女:“那娘子不休息吗……”
汪净荷:“我看看母亲、父亲,就回来。”
婢女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止不住替汪净荷委屈,可还能怎么样呢?
汪净荷这么说,她只好铺床,等她回来。
汪净荷先去见刘家继母。
继母依然槁木般,母女相顾无言,须臾,她便说:“你爹在前面的屋子,去看看他吧。”
汪净荷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继母。
她从前总以为,继母的性格就这样,可昨夜,是继母带了消息给她,或许,她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变了。
韩保正分给汪县令的屋子,几步就能进出韩家,方便汪县令随时处理政务,不过也有坏处,那就是人往来多,难免嘈杂。
才刚到那屋子外,汪净荷就听得秦琳一声熟悉的嚎啕:“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她赶紧跑去,只看秦聪抱着秦琳,从汪县令屋内出来。
他有几分无奈,说:“都说了你娘亲等等就来了……哦,在那!”
他指向汪净荷,示意秦琳。
秦琳迈着小步伐,奔走过来,道:“娘亲!”
汪净荷摸摸他脑袋:“琳儿长大了,不随便哭了,是不是?”
秦琳:“是!”
哄了秦琳,自有仆从带他去睡觉。
秦聪想起自己落下汪净荷的举措,本是想来问汪县令她的情况,只是汪县令还没醒。
他局促,要是叫别人发现了,背地里指不定如何说他背信弃义。
于是,他难得温和,问汪净荷:“是父亲带你来的么?”
汪净荷:“不是,是一个叫云芹的女子。”
秦聪蓦地出声:“云芹?”
再看汪净荷坦坦荡荡,他知道自己反应有点大,有些尴尬,说:“……那,我得和她说声谢谢。”
汪净荷心下冷笑,道:“我已经和她道谢了。若你是在乎我,和她说谢谢,倒也还好。”
“如若不是,你别去打搅人家。”
她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