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把春婆婆认成何老太,她也不尴尬,哈哈两声爽朗笑过,去见何老太,也是一样的话多。
文木花:“不是我说,我那闺女,样样都好!”
“模样好,做饭好,又机灵,唉,那悍妇名声也真是没道理,如何悍就成坏了?也是我教她做人‘悍’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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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常常和我说,何家处处好,我今日算是瞧见了。”
“亲家这条抹额真不错!”
何玉娘被吵得受不了,去别处找何桂娥玩了,知知也和小孩们初见,几人一拍即合,玩起捉小鬼,不亦乐乎。
何老太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这人叫文木花,不如叫文文文,吵得人嗡嗡嗡。
有一刹,她突然很想念,云芹话少恬静的模样。
待文木花去参观东北院,何老太揉了下额头,对春婆婆道:“我算是知道,云芹那油嘴滑舌,跟谁学的了!”
春婆婆没提醒何老太,她这话是笑着说的。
……
东北院。
文木花一看到云芹,就讨水喝。
她实在渴了,吨吨几口水,小声对云芹说:“我猜到你和她话肯定不多,我就可了劲说,如今你那外祖,定知道你好在哪。”
云芹想,按何老太的性子,肯定心里暗骂文木花,没事,她会在心里替文木花暗骂回去:坏老太。
板车停在了东北院外,剩下的床的部件,是云谷和云广汉背进来的。
大部分东西重量都还好,就是床头,云广汉怕云谷毛手毛脚,磕坏了他细细雕刻的祥云纹,非要自己背。
几十斤的东西,压弯了汉子的腰背,一张黑脸也憋得通红。
陆挚想上去搭把手,云芹说:“沉。”
总算几人合力,把床都搬进来,又拼好。
文木花还带来崭新的大红床褥,上面绣着精美的鸳鸯,她替云芹铺好了,指那鸳鸯:“明白什么意思么?”
云芹点头如捣蒜。
屋外,大冬天的,云广汉出了许多的汗,用一张旧旧的手帕,擦了几遍,云谷也热得扯扯衣襟,又冷得赶紧掩好衣服。
陆挚轻拱手,道:“有劳岳父和小弟了。”
云广汉:“嗐,都是小事。”
云谷嘿嘿笑:“姐夫你真客气。”
云芹和文木花也出来了,文木花说:“对了,账本带了没?”
云广汉:“带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本皱巴巴的小账本。
岁月磨得云广汉指头又粗又大,指甲盖泛黄,捻不开黏在一起的纸张,便舔舔手指,这才翻过几页。
陆挚想,云广汉和他的父亲陆泛,是完全不同的。
云广汉把其中一页给陆挚看,说:“女婿你瞧瞧,一共花了二两三十文。”
猎户人家不太懂字,记账却很仔细,木材选了梨木,花了两贯半钱,折合一两半,借板车花了三十文……
清清楚楚。
那日的五两银子,剩下三两,用戥子称得分毫不差。
文木花把钱拿出来,递给云芹和陆挚。
陆挚心念一动:“这些钱,我想给岳父岳母……”
话没说完,云广汉和文木花笑得合不拢嘴:“不用,这么客气!”
他们不为这些钱开心,只是觉得陆挚上道,不抠搜,如此大方的男人,对女儿自然能好!
云芹便把钱收来了。
陆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