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挚面色不动,对何佩赟说:“迟到,去外面站一个时辰。”
何佩赟瘪着嘴哭,顶嘴:“我娘都没这么罚我!”
陆挚拿起戒尺,淡淡道:“手。”
这一下,学童们耸然一惊,赶紧低头努力读书,果然是严厉可怕的陆先生,死眼赶紧看啊!
学堂里,何佩赟既被打,又站了一个时辰,攒了一肚子怒气委屈,回家就把手心给韩银珠看,又哭又闹。
韩银珠大怒,带着何佩赟,直接冲到东北屋里找陆挚对质。
云芹正在挂防风的毡帘,听到韩银珠的叫声,她探出脑袋。
韩银珠:“陆挚呢!”
云芹:“拿饭去了。”
韩银珠把何佩赟的手给云芹看:“你看看,你表侄不过说了一句话,你丈夫就打了他十下!哪有这种道理!”
何佩赟扯着嗓子哭嚎几声。
屋内顿时吵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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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芹盯着那白白的手心。
念何佩赟初犯,陆挚只打了他左手十下戒尺,早上打的,到如今傍晚,何佩赟手心已不能看出痕迹。
云芹实在看不出惨在哪。
韩银珠瞪着云芹,冷笑:“我儿子我都舍不得打,陆挚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定不罢休!”
云芹想了想,劝说:“要不,给他补打几下?”
韩银珠:“呃?”
何佩赟也呆住,小孩儿显然不能理解,母亲带他是来替他出气的,凭什么要打他?
云芹:“不然你像在闹事。”
韩银珠:“……”
作者有话说:云芹:[问号][问号][问号]
第28章 善良。
韩银珠拔高声音:“闹事又怎么了?”
云芹释然了。
在村里生活, 会闹事是一种能力,村里保正最多就登记人丁、稽查治安,至于调停矛盾,就凭各家的能耐。
文木花一直教云芹, 和和气气最重要, 千万不能随意打人。
但有一天, 那个云芹用铁锹打跑的无赖, 趁云芹不在, 躺在木板上,叫人抬来,谎称被打残,就为讹钱。
文木花二话不说, 提了一把柴刀,要帮他真变残疾, 吓得无赖从木板上翻下来,一行屁滚尿流地跑了。
他们出门, 遇到云芹拎着篮子归来,又被撵了几里地。
那之后,云芹面对讲道理的人, 就有讲道理的办法,面对闹事者, 则是另一种处理办法。
反正不能讲道理。
韩银珠忽的心下一紧,她直觉不对,自己承认闹事, 竟还顺了云芹的意?
她话锋一转,改口:“但我不是来闹事的!”
云芹有些失望:“哦。”
韩银珠只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气不打一处来:“是你丈夫打了人, 你就没什么表示?”
云芹开口慢了,院子外,邓巧君探了个身,道:“大嫂,你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哪个私塾不打孩子的,你这样,你儿子学不好的。”
这几年,邓韩二人关系从来不太好,常有口角,吵得难看的时候,并不少见。
因邓巧君娘家家境殷实,一开始压了韩银珠一头,但她几年无所出,韩银珠就在她面前阴阳怪气。
何况,还有前面何桂娥投河的分歧,邓巧君一直记恨韩银珠怪她。
这回逮到机会,还是韩银珠当眼珠疼的儿子被打,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