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言一语,便揽下秦聪的“重担”。
及至此,秦聪方拱手:“有劳诸位了。”
……
夜里,何善宝悄悄回到东北屋,邓巧君擎着灯在屋外,冷笑看他:“又死去县里玩了?你可知我早上和做工的吵架了?”
何善宝:“嘘,嘘,我跟你说一件好玩的事。”
他赶紧说了老秀才的事,邓巧君扬眉:“真的?什么时候?”
何善宝:“就过几天!你要不要凑个热闹?”
邓巧君拧他耳朵:“哼,难为你还记得我。”
何善宝又是捏肩捶腿,伺候好了邓巧君,两人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充满了期待。
何善宝想的是,让陆挚瞧不起他的朋友,被揭了脸面,也是活该。
邓巧君想的就更多了。
从第一次在厨房,被云芹杀鱼的气势吓到,再到最近,她逃了厨房差事,给云芹的钱,多多少少都快一贯钱了。
要不是何老太压着,她才不想给钱呢。
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她也想扬眉吐气一回,干不过云芹,还不能瞧秀才出糗么?
…
却说几日后,风飒飒,落叶萧萧。
早上,陆挚照常用过饭,去私塾前,背上一个收拾好的包袱。
包袱里面有一身换洗的新秋衣,两个大饼干粮,一个水囊,一条擦洗巾帕。
因为今晚姚益请他用饭,不好来回跑,他要留宿私塾。
出门前,云芹说:“现在天气凉了,在外面睡觉,别着凉。”
陆挚只看着她笑。
云芹原先只是和文木花那样,叮嘱云广汉。
可是被他这样温和地看着,她也多了几分羞赧。
等陆挚走了,云芹套上暖和的秋衣,梳了个堕马髻,又给何玉娘编了个丑丑的头发。
何玉娘已然习惯了,捧着镜子看了看,突然蹦出一句:“手残。”
云芹:“嗯?”
何玉娘只好多说几个字:“我娘说,你手残。”
实际上,何老太第一次看到云芹给何玉娘编的发,骂得可脏,还好何玉娘记不住。
云芹细品“手残”二字,不愧是何老太,一针见血。
她点点头:“是手残。”
何玉娘却不太能理解,她握着云芹的手瞧,好像有点担心她受伤,皱起两条眉头。
云芹把手来来回回给她看,何玉娘没看到伤口,才松口气:“不手残!”
云芹笑了:“那就不手残。”
这时候,胡阿婆找来了,她敲敲门,道:“陆娘子?”
原来胡阿婆听到外面有人叫门,问了下,是来找陆挚的。
“信差?”云芹疑惑。
胡阿婆:“对,是阳河县信差,我也奇怪,若没有加钱,这信可不会送到咱们家来。”
正说着,云芹就到了门口,门外是一个年轻后生,戴着一顶差役笠帽,他得知云芹是陆挚妻子,躬身交出两封信。
差役道:“两封信都是盛京的张老爷加急送来的,并托驿丞带一句话:盼速速回信。”
这五个字,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送到这个小小村庄。
那两封信十分厚,封上字体,龙飞凤舞。
云芹掂在手里,里面估计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