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内宫到城门总共要经过十二道关卡,最难的当属如何从寝殿出来。你打晕了前来伺候的宫女并且换上了她的衣裳,又重伤了看守你那支罗煞军队伍的首领才得以出宫,所以宫中有你的内应。”
萧殷时锁视着风檀的脸庞,看着她微颤的瞳孔,低笑道:“抖什么?”
男人说罢再不吭声,只留温热的布巾在脸上轻柔擦拭,风檀被他这番话弄得心头惊疑难捱,握住他的手臂离开自己的脸庞,否认道:“没有。”
“没有啊,”萧殷时嗤笑一声,漆眸里是明晃晃的不信,“有没有都无妨,杀了没什么所谓。”
风檀瞳孔重重一震,道:“你要杀谁?”
萧殷时道:“监管不力乃失职之罪,相干人等一个不留。”
黄金台下脑浆四射的场面记忆忧新,萧殷时并不在意造下多少杀孽。她跳下城楼,他方才忍而不发,如今是在用这种方式惩戒她。
两人目光对峙,风檀专注地盯着萧殷时,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狠辣成这样?
仁义礼智信半点不沾,贪嗔痴慢疑五毒俱全。
她一眨不眨地探索着他的模样太过迷人,萧殷时擦拭风檀脸颊的动作逐渐变得轻缓,那种想要吞噬她的欲|望逐渐滋生。
风檀道:“你为什么会是这么坏?”
风檀身边有真挚无私的友情、亲情以及师生情,她从小饮爱成长,所以风檀未经他人苦,就从不去劝他人善。她试着勘透萧殷时,却发现这人或许不经历反复的翻覆重来,生来就是最恶之恶。
他的恶劣本性与生俱来。
男人罕见怔愣,随后促狭一笑,手指拉着风檀的衣带把它扯开,简洁回答道:“宁肯我负天下人。”
风檀握住他的手指,坚执道:“你不能杀他们。”
萧殷时抻着她的衣带将人扣到榻上,冷笑一声,“无论何人,若有放走或带走你的可能,那便留他不得。”
“还有,你哪来的资格跟我谈条件啊,风檀。”
风檀脸色白得彻底,她与阿日斯兰的计划决不能中道崩阻,阿日斯兰不能死,且她好像没有掣肘萧殷时的手段了。
马车走得不快,约莫距到皇宫还有三四刻钟,风檀在脑海中快速思考如何为阿日斯兰谋一条生路,昏昧光线中萧殷时嘴角的血线已经干涸,五官显得侵略性极强。
她忽然意识到这人是强弩之末,再强大的身体都经不住他这样折腾,只是不知还有几成内力?
从城楼抱着人下坠,会同临漳海域御敌时一般,用光他十成十的内力么?
看着她被吓得一霎就失血的脸色,萧殷时扯下风檀的衣带扔到一边,长指剥开风檀的外衫,俯身亲吻她的肩头,“我们做一场,你会有更多想法子的时间,如果你在被插牢的时候也能思考的话。”
风檀取出狙击步枪蓄力击打萧殷时的头颅,萧殷时握着她的手腕轻巧躲开,步枪砰的一声撞到车壁上。
萧殷时用风檀的衣带将人双手交叠绑紧,薄唇落下的弧度汹涌,“下次再玩命,先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仅是对着这张脸,就让萧殷时硬得不成样子,他的吻碾转在风檀的唇|瓣上,前几日胯骨相撞时她隐忍又好听的轻吟就是从这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