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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殷时看着她瞳孔深处明显害怕他而又倔强不屈的为自己谋划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道:“风檀,在这种时候,你问问题拖延时间作用不大。我不告诉你你要给我干,我耽搁会儿功夫告诉你你也要给我干,无非是时间早晚而已。”

闻言,风檀被他桎梏住的手掌攥成拳头,被他直白的语言激得指尖掐进了手心,他会错了她的意,她只是想从萧殷时无懈可击的防御中找到一丝裂隙。

她看着男人俊美无匹的容颜,被吻得肿胀的唇|瓣动了动,道:“那你肯说么?”

萧殷时的眼瞳深处有一片漆黑沼泽,无端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道:“班骅芸说得没错,这伤疤是与生俱来的;你猜得也没错,这是我割腕九次留下的。”

风檀如堕五里雾中,听得一团乱麻,怎么与生俱来的伤疤是割腕留下的,从娘胎里就有意识地割腕了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烛光打在风檀的脸上,将她眸中疑惑照得分明,萧殷时看着她,心肠不自觉软了一下,唇角勾起凉薄意味,道:“听故事是要有代价的,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回忆。”

她都没有人权到这个地步了,还能付出什么代价,道:“你讲就是。”

萧殷时的气度本就深沉,陷入幽远的回忆后整个人暗黑气质让风檀觉得更加压抑。这故事是够悠远了,毕竟从第一世至今已经过去几百年之久。

萧颂韫蓄意谋反之时,萧瀛刚过五岁生辰不久,那日他站在被血洗了的东宫中,看到哥哥和父亲的尸体,心中惊惧交加。萧颂韫怕在史书上落下千古骂名,扯拽着班骅芸的头发逼迫萧瀛,让他去大晄做一枚暗棋。

一个五岁男孩在身边有很多暗探监视的情况下,要在异国他乡用一介白衣的身份打入大晄官场,甚至要在官场之上扶摇之上升任内阁阁员,除非有绝对的才华与气运,否则这是永远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垂髻少年天纵英姿,萧殷时的确有超出常人很多的政治手腕。在以十五岁之龄中状元入仕之时,恰逢时局改革,首辅郑观鹤为了解决积弊多年的文恬武嬉政务懈怠现象,开创新法约束官员,没有政绩的话再无士人通途,而相反的,政绩优异者每三年考满晋升一级。

桦朝地域东南边境倭寇缕犯,萧殷时当时官位五品,他自请出使西北寻找大铭族势力,游说他们与大晄联合夹击倭寇,此战大胜,崇明帝又将他拔擢为三品锦衣卫指挥使。

萧殷时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上做了将近八年,期间经历了女祸案、楚王谋反案,在楚王谋反一案中他是歼灭楚王反叛军的主力,从而得到崇明帝的赏识,升任为正二品左都御史,负责纠察百官。

其实第一世萧殷时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上做了很久,一直没有机会升任正二品左都御史,并且武功也只到七品。从大晄重新打回大桦之后,受到武功局限,亲眼看着班骅芸死在眼前,做了六十多年皇帝后寿终正寝。

可再一睁眼,他又重新回到了八十多年前,再次看着家人惨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这一世同上一世唯有一点不同,女祸案的案首换了个女人,不过案首的结局没有变化,她惨死在了诏狱。在第二世,他用了些手段对付当时的左都御史,好让自己成功上位正二品官职。这一世他返朝攻打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