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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次流动起来,萧殷时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被强行剥离,痛楚不亚于生剥皮肉,即便他痛感阈值再高,也被激得眼眸发红,拿着锁链的手指颤抖起来,直立的身躯弯折下去,一膝撑地,在看台上的赌客们看来,像是臣服在了那少年跟前。

这是怎么回事?方才还强吻人家霸道无耻得不成样子啊?

风檀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她走到萧殷时跟前,看着他额角处落下的冷汗和隐忍的表情,俯视着他道:“萧殷时,今日之后,你不会再执着于我......你已经服下了所有解药,把孟河纳布尔还给我。”

随着风檀的靠近,萧殷时感受不到平日对风檀的那种身体渴欲了,后背凤凰生离的灼烧感愈发炽烈,冰凉虎牙落在颈侧,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危险之中。

风檀俯身,与萧殷时遍布血色的眸对上,重复一遍道:“把孟河纳布尔还给我。”

虎牙压在颈侧大动脉处,只要风檀再用些力道就可以刺入皮肉,萧殷时乜眸看向她紧握着虎牙的微黑手背以及从袖中露出的一截白皙腕骨,额汗滴落其上,酿成一小滴透珠。

平日里惯常俯视的视角陡然变化,萧殷时抬眸看着风檀,重喘了一声,吐着热息道:“解毒放人,你连毒都没给我解,就想着要人,胃口未免大了些。”

毒早就解开了,这句话简直是不知所谓,风檀不知道他身体无力的状况会维持多久,索性将虎牙往前一送,刺入萧殷时的脖颈少许,威慑道:“我早就将解药送过去了,休想耍赖。萧殷时,你不想死在斗兽场吧?”

孟河纳布尔对于萧殷时来说,算是桎梏住狼崽子的王命旗牌,不到最后时刻他不会轻易放手。

风檀看着他冒着层层冷汗却依旧运筹帷幄的模样,心中不爽至极,虎牙磨着萧殷时出血的颈侧再度一探,“让朱七放人,你不要逼我,大不了我杀了你慢慢找。”

“杀了我,孟河纳布尔给我陪葬,”萧殷时被风檀扯入了声色犬马的世界,事到如今她想和他两清,那也得有这个本事,“风檀,你大可以试试。”

风檀眸光一厉,看着光影下男人被清晰勾勒出的喉结,将虎牙当真往脖颈中进了三分,“放不放人?”

萧殷时就着虎牙刺入的力道往旁侧一偏,张口咬上风檀的雪白腕骨,风檀吃痛,虎牙借力又刺入了些,“你可真是不怕死啊,可你母亲呢,你不救她了么?我最后数三个数,将人放了!三、二......”

或许是“母亲”二字让萧殷时眸中的疯意褪|去了些,不过眼瞳中的血丝依旧让他有种难掩的可怖感,他看着风檀的漆眸中像是幽林中潮生诡谲迷雾,风檀心中一惊,又听他缓声道:“朱七,放人。”

风檀与萧殷时眸光相对,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出了不信任,她眸光缓缓向下逡巡,落到萧殷时因为竭力隐忍而青筋毕露的手背上,上面垂落着一根红线。

风檀将他腕间的精钢锁链钥匙取下来,之后拿着他手中锁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般用锁链扣住了他的手脚,并道:“只有一把钥匙的精钢锁链,你解它的时间足够我带人离开。萧殷时,你我就此别过。”

被驯之兽无论如何都不被驯服,甚至还反杀回来将了自己一军,萧殷时久违地感受到事情的脱控,暴戾的手段在心间滚了一圈,最后没用到风檀身上,反而导致她的羽翼变得丰硕,当真是愈发妇人之仁。

他看着风檀冷清带血的坚毅面容,声音很沉,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地某种通知,“风檀,你我之间没有两清,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知道,反抗会付出更深重的代价。”

萧殷时对风檀的认识逐渐透彻,她做官做人行事手段都犀利,可有一条她永远能让人钻了空子,且她改不了,她心肝是软的,柔软得一塌糊涂,她珍视家人、朋友,会为遇到的不平之事提枪作战,那就会暴露出命脉来让人拿捏。

这样的魂灵,风骨之美让人心折,却也引得一些无情的魔物去挞伐,从而据为己有。

“冥顽不灵。”风檀站起身来,重重将他踹回地上,锁链跟着发出哐啷声响,“我虽被国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