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一茬又一茬谎话的狼崽子,谎话说多了,猎人自然是不信的。
风檀闻言瞪大眼睛,道:“你不信的话,可以派人给我诊脉。”
萧殷时嗤笑了声,道:“没那么多银子给你花,手松开,我亲自验。”
“!”风檀被他的无耻程度狠狠惊了一下,“你、他、妈真恶心。”
萧殷时手指伸进风檀下衫,嗓音低沉偏冷,“别谬赞。”
......
夜色笼上来,欢宴流光城在黑暗中苏醒,高|耸城墙下主城区每隔几尺挂着的大红灯笼在黑天黑地中摇曳出光芒。
八大赌场坐落在血月港之畔,沿着港岸一字排开,从最外层到靠岸的最里层,一个场子比一个场子玩得刺激。血月港是财富、血腥、涩情、和暴力的诞生繁育地,因此各处都戒备森严,门禁奇多,每道门都派数名九尺大汉看守,要从外层进入核心内层,必须拿着从上一处得到的路票进下一处。
欢宴流光城里今日来了贵客,城主谈胤胤出来亲迎,在第八赌场港口处摆好场子,为了赎回贵客手中属于他的三条人命,和贵客玩起了骰子。
两局之后,不出谈胤胤所料,他玩不过眼前这个曾在欢宴流光城斗兽场里杀出来的男人。
大红宫灯被港口吹来的河风脱了钩子,像一颗火球一样轰然坠在萧殷时脚边,惊得在他身畔服侍着的两位衣衫清凉的女子抖了一抖,谈胤胤神色变得更差,道:“怎么服侍贵客的?还不快给贵客啜啜乃子压惊!”
她们闻言褪下了上衫,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看着萧殷时英俊又冷漠的脸,俯身道:“贵客,您请用。”
谈胤胤道:“宫中专设乃子局,取新鲜人奶给血虚之人补充元气,更有一杯人奶价值一两黄金的说法,咱这欢宴流光城啊,也效仿皇帝老儿享受一把!二爷不妨尝尝,延年益寿得很呐!”
萧殷时瞥了她们一眼,修长手指把玩着玉骰,道:“腥。”
这就是嫌弃了,两人额上吓出了黏答答的冷汗,果然谈胤胤皮笑肉不笑起来,阴狠道:“两个蠢娘们,讨了贵客的厌,我岂能容你们在我这城中呆着?!”
说罢,他挥了挥手,身后候着的露臂黑脸汉子往两人口中塞入口塞,甩进港口高悬着的囚笼中,露出她们的头和脖颈,拉下环形手环,活活绞死在了笼中。
看着萧殷时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脸色,谈胤胤嬉笑道:“二爷,让您见笑了,我父亲在世时便说二爷是个狠角色,说要我见了面呐,一定要好生招待,罗煞军终究得盘踞在咱们欢宴流光城嘛......您抓的我那三个心腹,我出个价吧,就三千两银子赎回?”
萧殷时道:“不够。”
谈胤胤心中涌上戾气,但面上还不能发作,道:“那二爷要多少?”
“罗煞军征战的开拔之资,”萧殷时看着谈胤胤刻疤乖邪的脸庞,从椅中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帐都挂在欢宴流光城上。”
谈胤胤咬牙急声道:“你别欺人太甚!”
萧殷时情绪很淡,将骰子扔回桌上,道:“你没得选。”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跟他父亲,逝去的老城主比不了一点,萧殷时没放在心上,接过孙丞的帕子净了净手,转身看到了满头大汗跑来的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