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鼻息打在萧殷时耳畔,他感受着怀中人脆弱的气力,身下江潮涨落,柔和的光晕模糊了男人英俊的脸庞,更让人瞧不明晰他眼底的情绪。
萧殷时任由少年把他当成人肉躺垫,方才风檀推倒他的时候他完全能够出手拧断他的脖颈,但鬼使神差得,那只原本要拧断风檀脖颈的手毫无动作,任由滑腻唇舌侵入他的唇间。
唇中乍然上演酣畅淋漓的追逐赛,少年清香盈满他的每一寸齿肉,活色生香的爽麻快感让他食髓知味,任由他渡过来一颗不知名药丸。
可少年渡进药丸后依然不放心,灵舌扣住他的舌尖,并不允许他有反吐动作,在这样的极致纠缠中,没有哪个男人能应付得了。
萧殷时任由那颗药丸入了肚腹,也任由这场闹剧继续上演。任职锦衣卫指挥使时,他能一|夜眼都不眨处死上百人,而今夜,他竟被这头小狼反杀到了极致。
连轴转了大半夜,风檀在最危险的胸膛里休息了半刻,而后才缓缓抬起头来,俯首看着萧殷时脸上弥漫着的森然戾气,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性命攸关出此下策,不小心轻薄了大人,大人切莫气坏了身子。”
少年一笑风|流,撑掌从萧殷时怀中落地,整了整乱杂的衣衫,道:“大人,方才喂给你的是阴毒丸,每七日要服用一次解药,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下官同时保证,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今夜所听所闻。”
在浮屠狱时风檀喂给高聿的那颗药其实只是寻常补药,真正的阴毒丸被她藏在齿中,没成想今日阴差阳错倒是派上了用场。
虽然用法恶心是恶心了点......但好歹也救下了她一条小命不是?
萧殷时眼眸幽暗,一时妇人之仁反被人拿捏至此,他深深气笑又对这只狼崽无可奈何。他朝风檀走过来,低眸睨着她道:“孟河纳布尔留此为质。”
“成交。”风檀温和地笑着,看着他不大好的脸色,讪讪地转了身。
“风檀,”萧殷时看着风檀头也不回的背影,唇角弧度阴冷漠然,最后一次警告道,“再招惹我一次,即便你是男身,我也照样办了你。”
风檀身形一顿,眼中余悸露出,努力控制着手指不那么发颤,用力打开囚室暗门。
朱七见风檀竟然活着从地下刑室出来,抽刀上前截拦,露出冷白牙齿诘问:“你如何能活着出来?”
风檀声音不喜不怒,对朱七用他家主子惯用的腔调慢声威胁,“照顾好我家孟叔,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割了你的舌头。”
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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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凤待姊流产身死的消息传遍整个帝京,身为皇帝宠爱的小女儿,却被驸马活生生殴打致死,这则消息引起百姓轰动,朝中更是数百双眼睛窥测着此场变故的风向。
内阁值房一片阒寂,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棱,洒在阁老们忧心忡忡的脸上。今日内阁晨会,高聿由于是涉案人员被郑观鹤请了出去,萧殷时在都察院中脱不开身,因此还是原来几位老臣一同议事。
郑观鹤近日病倒了,言语间时不时地咳嗽几句,“这是桩大案,其中牵连着天威和律法,依陛下的意思,判决必须要服众!诸位阁老,内阁要举荐两位官员前去旁听,大家心中有什么想法,不必顾忌,讲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