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待姊在高府受委屈了吗?”
听到母亲的这一声关怀问候,凤待姊哭得更凶,抽抽噎噎地道:“母妃,高治臻他、他根本不是人!他府中有十几个小妾,他爹更是个混账,多小的男孩女孩啊,他都下得去手!母妃,我不想在高家了,您救救我,哪怕自立府邸,对、对啊,公主下嫁不是可以自立府邸的吗,我要见父皇!”
苏贵妃深吸一口气,拉住凤待姊的胳膊,“待姊,你这样见风就是雨的性格不改,总是要吃大亏的。我问你,你可知为何你父皇一定要你嫁给高治臻?”
凤待姊茫然地看着苏贵妃,嗫喏道:“因为我失|身于他。”
苏贵妃摇摇头,温和的眸光里像是含了点别的东西,不似平时,“高聿寒门入仕,从两淮盐运史一路高升到刑部尚书,如今更是入驻内阁,他权利大了,野心也大,陛下需要你去笼络他,以防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凤待姊闻言怔愣于地,半晌后道:“凭什么?凭什么要我来?”
苏贵妃看着不成器的女儿,眸中带着激烈复杂的情绪,“凤待姊,我且问你一句话,你务必老实回答我。”
凤待姊擦了擦眼泪,“您说。”
苏贵妃眸中迸射出精光,专注地盯着凤待姊,问:“那日晚宴,往酒里放春|药的主意,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教唆的?”
“我自己的啊,母妃怎么......”凤待姊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母亲,脑海中闪过什么,又否认道,“不、不算是,在那日夜宴之前,我被父皇禁足了嘛,实在无聊就让小德子搜了好些话本给我,那些话本里好几个都写着狐狸精为了得到心爱男子施以媚药,我寻思着我这么喜欢萧殷时,既然这招成功率这么高,给他下了春|药赖上他不就好了嘛。”
苏贵妃闭了闭眼,好生一个蠢货!她苏梓柔的女儿,被崇明帝娇宠成了如此一个蠢货!
苏贵妃胸膛起伏,凤待姊怯懦地看了眼不同寻常的母妃,问:“母妃,您怎么了?”
“小德子呢?把他叫来。”
“他死了。”
苏贵妃回到主位上喝了口凉茶压下心火,问道:“怎么死的?”
凤待姊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管他怎么死了嘛,他一个不中用的狗奴才,出了趟宫就死了。”
苏贵妃摩挲着腕上金镯,消尸灭迹,死无对证,究竟是谁,如此大的手笔,宫闱秘事都算计得明明白白,一直以来她在暗中运筹帷幄,如今女儿倒是被利用得渣都不剩......
苏贵妃再次适应了自己女儿的愚蠢,现下只觉得心累,于是摆了摆手道:“你好好在高府,莫要惹是生非,时机一到,我会让你父皇同意另住公主府的。”
凤待姊上前抱住苏贵妃的腰身,哭啼道:“我就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母妃对我最好了!母妃,你都不知道,窦小泉那贱蹄子,不止一次地勾|引高治臻,我恨不得杀了她!”
苏贵妃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声音平淡地道:“待姊,贴身宫女都料理不了,也太没用了不是?”
凤待姊心中一凛,道了声是,躬身退出帐篷外。
帐篷外月明星稀,禁卫军来回巡逻走动,窦小泉见凤待姊出来,连忙递了件斗篷到跟前,道:“公主,驸马说您出来了就去帐篷找他,他有话要向您交代。”
凤待姊眼神一凛,看了眼窦小泉姣好的脸庞,心中思索着苏贵妃方才的那句话——贴身宫女都料理不了,也太没用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