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哀叫,与少年不死不休。
这里不是炼狱火海,这是他萧殷时的快意天堂。从前没人救过他,既然救过他就要救到底,他拿着锁链扣住少年手脚,用最恶意的行径对待着他。
不是救了我吗?不是自比佛陀吗?佛陀割肉救人,你便以身饲我......男身也好,女身也罢,我都能在你身上感受到欢愉。
你以为你所见到的就是我所有的坏了吗?不是,那还万万不够。
招惹了我没关系,我有千百手段让你臣服。不是问我皈依什么吗?我什么都不皈依,我现下只皈依你。
我的疯狂和阴暗,枯朽与恶意,一滴一滴全倒给你......
我隐忍很久了,怕我了吗?别怕,别怕,锁链扣住自由身,时间久了,你慢慢会习惯。
萧殷时在紧致温软中肆意攫|取,全然不顾少年死活,着迷地看着怀中人脸上泛起的痛苦与欢愉。
怎么能这么快乐?焚身烈火太过,怀中人已累得经虚脱,萧殷时执剑杀了阎王,在生死簿上压着人继续放纵。
阎王阎王......我才是阎王。
一滴滴汗落到少年身上,少年蓄了蓄力,眉眼带情地恳求:“松开松开,让我来。”
他依言松了掣肘,怀中人翻坐到他身上,迷离欲翔之前,先来的是把尖利长剑。
长剑刺穿萧殷时的胸膛,少年从这片荼蘼中起身,边擦汗边骂道:“大爷的!怎么还不醒?我的官还没升啊!”
萧殷时睁开了眼睛。
光怪陆离的梦境褪|去,抬眸便看到了孟河纳布尔一脸认真的在他胸|前扎针,刺痛之感浇灭凶焰,他敛下了所有晦暗潮涌,又伪装成正常人模样。
孟河纳布尔见他醒了,对着正在船窗旁坐着嗑瓜子的风檀道:“好了。”
孙丞一脸感激地看向孟河纳布尔,躬身施礼道:“多谢孟兄弟了!”
他转首又对着萧殷时道:“主子,您今日调息时险些走火入魔,我瞧着您状态不对,便请孟兄弟前来施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萧殷时想起方才做的绮梦,神情讳莫如深。
风檀递给孟河纳布尔一块手帕,道:“孟叔,你擦擦汗,先去外边等我吧。”
孙丞领着孟河纳布尔出去,风檀转身关上房门,回眸看向萧殷时光裸的上身,不自觉地移开了眼睛。
男人宽肩窄腰,肌理匀称紧实,腹肌块垒分明,双臂有力,青筋微突,紧绷的脊背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汗,漆黑眸光带着点诡异的光。一动不动看着她。
风檀轻咳了声,先假意问候了一句内力恢复了几成,才说了真实目的,“大人,回京之后,最多两日,我要升到五品刑部主事。”
此趟办差耗时三个多月,风檀还有一年的时间,她需要刑部主事的身份为先生当年冤案平反。
满室寂静,唯有甲板与海水轻击的拍打声。日光从窗口斜漫进来,为风檀的面容镀上一层金辉,与梦中那张美人相渐渐重叠。
萧殷时起身下榻,落在风檀身上的眸光深邃沉静,开口时声音涩哑,“陛下靖山封禅之时,我为你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