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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檀一直在探寻关于诏狱的事情,上次在诏狱中她装作不经意得问,车队行进那天又在问朱七诏狱的布防,多次提及里面关押的人员。

甚至,风檀为了风有命之女丢了性命也不怕。

风檀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一直探寻诏狱内部构造一定有她的目的。

萧殷时任职锦衣卫指挥使时审了不少案子,审案时从未有过好奇心,如今他对风檀,倒是罕见地产生了诸多好奇。

“八年前轰动天下的女祸案是风有命一手缔造,”萧殷时走到风檀身畔,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少年脸色,“两年后便是陛下设下的虐杀之期,风檀,你的字迹与她有七分像,何故?”

风檀闻言转首向萧殷时看来,笑道:“大人,我们是一起办案,可不是你审我。”

“记得我同大人讲过,下官少时曾得林晚舟相救,遂在风府借住过些日子,”风檀不准备回避这个问题,否则以萧殷时的多疑性格,当真去调查十年前的往事就麻烦了,“那时有幸在林姑娘的帮助下识字写字,林姑娘的字是风有命教的,我的字迹有些像她自然不足为奇。”

萧殷时并不计较少年话中真伪,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道:“字有她的风骨,那人呢?”

风檀不愿在任何时候诋毁风有命,实言道:“人不如风有命万分之一。”

萧殷时道:“大晄朝官皆知风有命罪大恶极,风檀,在左都御史面前赞扬风有命,你是不想活了吗?”

“监察院职属纠察百官,大人又是监察院的首脑,我若说假话,大人就会信了吗?”风檀反讥道。

“说说看,”萧殷时收了语中利刃,态度温和了些,还加了点循循善诱的蛊惑,“你的想法。”

风檀道:“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

“如盲见日月......”萧殷时咀嚼着这几个字,忽而沉沉笑起来,漆黑的瞳仁攫住风檀,“陛下眼盲,百官眼盲,世人眼盲......你倒是敢说。”

风檀不置可否,她就是这样的想法。

萧殷时收了居高临下的姿态,转首望着萧瑟雪夜,忽然想起那日也是这个少年郎,在大雪中背着一具女尸踽踽独行。

少年看似好|色无端,实则在努力保护每一个他遇到的女子。

萧殷时轻眯了下眼,风檀......在某些方面同风有命才是不谋而合。

风雪夜摧人肝胆,风檀也想了解诸如萧殷时这种顶级男性权臣关于女祸案的想法,遂道:“常言道国有道,不变塞焉;国无道,至死不变。诚然,私心里我并不认为风有命有任何错误,是因为国无道,而不是她叛道。那么大人呢,大人对女祸案又是怎样的想法?”

女祸案事发之时,负责抓捕与审问要犯的是当时任职刑部侍郎的高聿。萧殷时彼时任职锦衣卫指挥使,负责最后的关押。

先生被关押的这些年,想必萧殷时同她的接触最多。

清寒的夜里冷风登堂,萧殷时走到风檀身畔,意态始终松散,“蜉蝣撼树,毫无胜算。”

“避而不答,”风檀转眸凝望萧殷时,沉吟着道,“大人心有恻隐?”

萧殷时没有论女祸案的对与错,只是批判了风有命的事败之因。

萧殷时英俊的面容在昏黑的夜里晦暗不清,他牵起的唇角笑容凉薄,俯首看向少年时意味不明,“风有命才学见识高出前古,大晄之盛未之有也。至于‘离经叛道教唆天下女子皆奋起’......腾焰飞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