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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因服用变声药的原因,风檀的月事向来不准,孟河纳布尔前两日为风檀切脉,判断出风檀的月事就是这两日。

药粥散发出阵阵香气,风檀接过药碗,拿起瓷勺一圈一圈搅动着,轮转间好似回到了从前。

十三岁那年,她自学堂归家后觉得肚子隐隐作痛,孟叔看她脸色不对,急忙解了围裙净手为她切脉。

这个中原话从来都说不好,也不通人情世故的大叔,红着脸一字一句为她讲解身体里的变化,“阿檀,《寿世保元》卷七,中写,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你,不要害怕,若是疼,告诉叔,叔为你,配药。叔前年,就给你,做好了,月事带,我去给你,拿,拿过来。”

那时天光明亮,孟叔落荒而逃的模样让风檀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也不捂着肚子喊不舒服了,只笑得在床上打滚。自风檀初潮至如今,有孟叔在身旁照顾,风檀每逢月事都没有受过什么罪,只是身体会感觉有些乏力。

手中热粥烫度稍退,风檀舀了一勺送进口中,“软糯香甜,孟叔,你的手艺这样好,我的俸禄可都快付不起了。”

一碗热粥很快见了底,风檀饮了口茶清口,问道:“孟叔,擎苍跑去哪儿了?”

擎苍就是一直跟随着风檀的那只海东青。

孟河纳布尔是柯尔克孜族出身,身怀四绝:功夫、厨艺、医术和驯鹰。柯尔克孜一族历代生存于大晄南部凛天山脉一带,千年以来向往与鹰同骋,鹰的翅膀就是他们的翅膀,自由是柯尔克孜族的向往。

而孟河纳布尔跟随着风檀,在清宁县那方小院里一呆就是八年,只因当年应下了风有命的一诺。

中原话说得不好,他努力学,不过孟河纳布尔语言天分着实不高,至今说话仍磕绊得厉害,“擎苍,跟着车队,慢慢飞,我给它,备好了,肉。”

风檀放下心来,她自小爱驯养猛兽猛禽,小时候养的那只白虎不知现下如何了,如今养的这只海东青忠诚勇猛,尤擅传递消息,她宝贝得紧。

孟河纳布尔自袖中拿出自京城传来的信件,放到小木几上,慢吞吞道:“任平生,寄来的,银票。”

一大叠银票,总值可抵风檀五年的俸禄。每张银票面额都不大,好方便风檀去钱庄兑换,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任平生近期搜集来的临漳海域情报。

“任姨做事总是这么周全,”风檀将银票一半塞给孟河纳布尔,一半塞到了自己怀里,笑弯了眼睛,“果然还是有银子傍身的感觉踏实啊。”

孟河纳布尔不置可否,见风檀拿着情报和新得来的临漳海域古籍皱着眉头研究,不动声色地带着风檀吃完的碗筷下了马车。

朱七见孟河纳布尔终于从轿子里出来,忙打马过去,笑嘻嘻开口:“孟兄弟,我瞧着你腰间大刀不像是中原的手艺,刀身宽阔,刀柄厚重,气势磅礴得紧,可否借我瞧瞧!”

朱七跟随萧殷时多年,除了兵器没别的爱好,车队刚启程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个高大汉子身侧带的兵器,只不过他一直在风檀的轿子里忙碌,他没有机会打招呼,左等右等终于把他等下了车。

孟河纳布尔看了一眼朱七,简言道:“不可。”

“......”说好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呢,朱七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又看了眼这柄战意盎然的宽阔大刀,敛了脾性道,“孟兄弟,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只是看看又不干别的......”

风檀听到动静,赶紧放下手中纸张下了马车,对着朱七道:“朱大人,孟叔这把刀是我锻造的,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好!”

她转首又对孟河纳布尔道:“孟叔,忙了大半日了,快去休息吧。”

朱七看着风檀这番生怕自家仆从受到一点欺负的样子,挠了挠头,稍有委屈地道:“风大人,你们主仆二人都好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