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听出了他的羡慕,温和笑道:“即便你当x不了十四岁的解元,也可以当你认真努力,刻苦勤奋的张进啊。为什么一定要跟别人比呢?”
张进抿了抿唇,到底年轻,还是忍不住道:“就算我不比,我爹娘也会比啊。”
顾思停下来,看着张进笑了:“你生来锦衣玉食,身处繁华京城,出入有仆从,入学有名师,父亲身居高位,受人敬仰。我生来却是粗食棉衣,住乡间行土路,见官要行跪礼,入学束脩差点交不起,父亲连府试都过不了。别人拿我和你比,那我又该如何?”
张进张口结舌,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家境方面比顾思强了这么多,他也有顾思比不过的地方。
顾思看向张进头上的瓜皮帽,再看他身上的儒生服:“你帽子都是锦面皮里,柜子里全是同样的好衣服,我穿的却是最好的衣服了,人生里第一次穿绸衣,还是秀才服。”
张进本来心里自责着,后悔不该多话,听到最后一句,负面情绪全没了,盯着顾思看:这是炫耀吧?!
顾思笑着伸出了张开五指的手:“五指有长短,各有用处。人和人生来不一样,不要苦恼,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做好自己,认真努力,今天的自己比昨天的自己更好,就是最好的了!”
说着,顾思将手握成了拳头。
这道理,张进以前也不是不知道,只是都忘记了。
此时听来,却深刻地记在了心里。
他看着顾思将手握成了拳头,试探着握起拳,和他碰了一下。
两人相视而笑,张进一下子感觉顾思亲近了不少。
顾宁在前边听见,有些明白了,又有些不明白,只觉自己哥哥最厉害了。
张小姐拉着顾宁的手,心里只冒出了三个字:好心性。
张进自觉和顾思亲近了,一把搂住顾思的肩向前走:“那你告诉我,你怎么学习,就能这么快中举啊。”
“我学习只是比别人更自律更用心,特别的地方就在于,起先只是不想见官行跪礼,就想考秀才。中了秀才又觉得,举人才是说话算数的。中了举吧,站在你家门前时,还是觉得中进士当官比较好。”
张进被逗得笑起来:当了官,发现还是做高官最好。
不过说这话太早,他笑着恭喜:“那就祝你考试顺利。”
几人逛街,中间买了竹筒糯米,买了小鸟玩具,买了棉花糖,还遇到卖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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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糖人师傅手底下画着一个带着披帛的漂亮女性。
“师傅,你画的是什么啊?”顾宁好奇地问。
“你说啥?大声点。”画糖师傅耳背,低着头大声地问。
顾宁又问一遍,师傅大声回答:“天孙娘娘。”
顾宁不解地看向顾思,顾思解释:“天孙娘娘是天帝的孙女,就是你常听到的织女,别名天女、东桥、支机女。”
“我也想要一个天孙娘娘!”顾宁期盼地望着顾思。
张小姐买糖人也不会买织女,她看出来顾思疼妹妹,以为他会答应。
没想到,顾思直接摇了摇头:“织女命太苦,不要她。要一个西王母,她比织女厉害,还漂亮。”
顾宁就大声询问画糖师傅:“师傅,你会画西王母吗?”
画糖师傅不会画西王母,但糖人嘛,改变一下样子,说它是它就是,干脆地点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