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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母一下还没有明白过来,然后才微微睁大了眼,吃惊得很:“第一?”
冯伯母慢慢点了点头。
“第一好,第一能说个好亲事。”冯母喃喃道,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妯娌俩又说了一阵话,冯母已经收拾好心情,去找女儿,笑道:“有好消息了!”
冯姑娘边抬头边放下绣棚,笑问:“什么好消息?”
“魏七朗中举了!你嫁过去可就是举人娘子了!”冯母笑容满面地道。
“真的?”冯姑娘惊喜地站了起来,详细地询问情况,愉快得不得了。
三人说了一阵话,冯母便开始说重要的事:“那顾家的也中了,名次挺高的。”
冯姑娘听后很诧异,随后就为顾思高兴:“那真是太好了!我嫁给两情相悦之人,他能娶家世更好的妻子,对他未来更好。”
冯母跟着道:“大家都奔着好前程去了,比起一方或者两方生了恨,的确是最好的。”
冯伯母打趣地问:“真的不后悔?”
冯姑娘摇头:“他就是得了第一,也改变不了他不喜欢我的事实啊。”
“那就好。人家可是真得了第一呢,魏七郎是最后一名,你可别有什么不得劲儿的。”
冯母觉得这话不太那么合适,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己女儿。
冯姑娘意外极了,心里有一些难言的复杂滋味,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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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母这时说重点:“不管他得第几,路都是要往前走的,人也要向前看,管他是更繁华还是会落魄,都与我们无关。”
冯姑娘点头。
三人又说了几句,就散了。
三人看着是想开了,冯姑娘因为追求的是感情,奇怪的心情过了那个劲头就差不多好了。
冯母追求的是“好女婿”和“女儿好”,而嫁一个有三品官当老师的本地解元,自然要比嫁一个家中有四品亲戚还居住在千里之外的外省、不知家人脾性的举人要好,她反而心中郁闷,一时释怀不了。
从女儿房间出来,冯母立刻就去找当初的媒婆去了。
人不在家,等了好一阵,才等到人回来。
一通询问之下,媒婆细细地想了,不太确定地道:“好似没说孙知府不是顾少爷的老师,但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你托我专专去问的,我还以为对方不好意思直接说不是。”
冯母回家的路上细细想,到家里又想了一阵,大约也明白了顾家为什么误导人了。
可能那个时候自家已经有想要退婚的意思,顾家那边怕是看出来了,不想要一个势利的亲家,想要婚事更纯粹一点,才没承认。
要是婚事成了,对于自家来说也是个惊喜;要是出了什么变故,人家也不缺儿媳妇。
想通了,冯母有些微羞愧,却更加郁闷了。
京城里,孙知府午间正在休息,得到下人报来的消息,几日来有些烦的心情终于大好,大笑了起来。
舒三外公在旁边的房间里听见,过来问:“大人什么事这么开心?”
“大好事,你猜?”孙知府难得地卖了个关子。
舒家三外公已经与孙知府极为了解了,看他这个样子,感觉这好事与自己有关,想着自家也没啥喜事,再联想到乡试,有些不置信的微微张开了嘴。
连问出的话都有些失音了:“顾思他真的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