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午后开始填榜,要是明天发榜,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填榜了。
很多考生都这样猜测着,而贡院里,大小考官聚集在了至公堂,开始填榜。
把选中的考生排好名次,再把墨卷拆开,与朱卷对比,没有问题后,正主考将朱卷上的名次一一写到墨卷上。
等写完,副主考也已经将墨卷上的名字全都写到朱卷上了。
接着,拿一张写了名次红号的纸,把考生的姓名籍贯写上去,这张纸,就是草榜。
顾思在房间里待不住,和苏贡生顾耕去了院子里坐着,李优便道:“我去贡院那边打听打听。”
“别去了!不一定今天下午填榜呢,等消息吧。”顾思觉得麻烦,阻止了。老师的小童和大伯的下人多福,他们都过去打听了,没必要去那么多人。
苏贡生与顾耕两人一起看向他,直直地盯着他。
顾思举起了手,认输:“好好好,去去去,注意安全,别被贡院外的人挤着了。”
李优就往贡院去了。
三人等着也无聊,最后坐不住,也往贡院那边去了。
这时已经黄昏,贡院里,草榜写完,一个书吏就上前来,开始唱名,以便大家检查。
唱完名,没出错,开始填正榜。
这时天已经黑了,正榜从第六名开始填起。
顾思他们在贡院外遇到了李优,李优快速对着三人笑道:“确定了,明日发榜,听说已经开始填榜了。”
“真的?”三人惊讶又激动。
正问着,不远处有人敲了敲腰鼓,大声道:“第六名,长安府人!谁要买?谁要买?”
四周人群一阵骚动,长安府的考生都向着那边挤。
顾思看过去,一个满脸黝黑,浑身精瘦的中年汉子站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在挥舞。
这是乡试的探报人,与贡院里的人通气,能提前得到消息,就把消息拿出来卖。
顾思没有过去,他又不是长安府的人,不需要着急。
不过他还是看向了那边。
那汉子卖出去消息,收了银子,就向着这边来了,边走边喊:“乡试出成绩了!第六名长安府人!长安府的考生们,不想知道第六名是不是你吗?”
边喊边走,最后骑上了一头驴向着一边去了。
顾思现在着急,并不想动脑子,直接就奇怪地问:“不是说这些报子会直接上门吗?这样得的喜钱不是更多?”
“几千考生呢,谁能全都打听出来住哪里?有些考生的住址就不知道在哪里。”顾耕应着。
苏贡生有些神思不属:“父子兄弟齐上阵,一人上门一人直接叫卖,岂不是赚两份?”
一会儿,那边又有人道:“第七名,长安府考生!”
李优去车上拿了几个折叠的小凳子过来撑开,让他们坐。
等听到第八名还是长安府人时,顾思不禁嘀咕:“怎么又是长安府的人,连着三个,太巧了吧?”
“你别急,一会儿有汉中府的考生中了,我就去买。”李优安慰顾思,反正汉中也就考中三五个,加起来应该也就十几两银子罢了。
“那倒不必。”顾思应着。
几人又等了一阵,天早都黑透了,都已经到了第十五名了,还是没有汉中府考生的名字。
顾耕念叨:“这不对啊,都十五名了,怎么连一个咱们汉中府的人都没有?”
顾耕的下人多福和苏贡生的小童刚才遇到他们了,多福听后没说什么,那小童嘴快地道:“说不得在五经魁里呢!”
“能中就行,谁还奢望五经魁。”苏贡生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