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入了场的考生都这样想,也在这样议论。
进场的考生越来越多,考场到了傍晚喧闹得很。
等顾思做晚饭的时候,整条巷子里的烟火缭绕,人声鼎沸。
要不是已经了解过贡院里的情况,这景象,真是顾思想都想不到的。
顾思吃完饭,十一号的胡子兄又凑了过来:“你左边十六号的怎么还没有来啊?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不来了吧?”
“不知道。”一天下来,顾思实在是觉得这位胡子兄的话太多了。
胡子兄又自说自话:“乡试呢,除非突然有孝在身或者重病,不然爬也爬过来了。”
“或许有什么其他原因吧。”
“能有什么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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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一个背了一个包袱,提了一个考篮的考生,轻简的过来了。
院试要穿官衣官帽,但乡试嘛,带的东西多,天气又热,反倒是不讲究。
只有讲究的人会穿蓝衫。
这人一身蓝色绸衣,却不是秀才服的样式,看着就出身不凡,与一众穿短打的考生很不同。
顾思看到来人一怔,竟然是个他认识的。
胡子兄已经凑上去了,刚好挡住了中间的去路:“你怎么拿这么一点东西?吃的呢,不会要吃考场里的东西吧?”
说到这里,就要提一提,其实起先乡试时,考场是免费提供吃食的。
不过,吃的东西又少又难吃,想要吃好点,就要自掏腰包买。
而买的东西,也就比免费的好了一点,能入口而已,还死贵死贵。
考生们要在考场里待两三天,慢慢也就自己带吃食了。
到了现在,乡试免费的吃食已经不做多少,就是个样子而已。
十六号的考生没应,一个穿着号军衣服的人拿着盆和抹布扫帚等东西,从两人旁边过去了。
胡子兄又继续道:“你应该知道免费的又少又不安全,不会找号军买吧?那贵死了,又难吃。”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拿着盆的号军已经到了十六号号舍,快速打扫起了十六号舍的卫生来。
胡子兄惊讶极了,看着十六号兄,吃惊地问:“不会吧,你还能把仆人带进考场里。”
十六号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号军是做什么的?”
胡子兄怔了一下,应:“供人使唤,顺便监考啊。”
“那你还知道是供人使唤的?”十六号兄反问。
“呃……”胡子兄被问得怔了一下,也会看脸色,见对方不耐烦,也不再搭话了。
那边正打扫的号军抬起黝黑的脸,对着胡子兄笑了一下:“我就是住在十号和十一号号房中间空号房里的号军,刚才遇到了这位少爷,管的是成字号前二十名考生。我们除了帮你们买饭做饭,其实也做别的事。”
这其实很正常,不过一般人向号军买饭,或者是拿着自己的食材让号军拿去做,都是自己不会才这样。
打扫个卫生,不管打扫的好坏,都可以自己做,胡子兄也是家境富裕之人,贡院来了好几次,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连卫生都要叫号军打扫的。
他看十六号兄脾气不好,也不再热脸贴上去,转身回自己号舍去。
十六号兄瞪了围观的顾思一眼,训斥道:“看什么看,回你号座去!”
这态度,颇有些跋扈的味道,没怎么把这些考生放在眼里。
顾思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十六号兄说完,回了头正待向自己号舍走去,突然又转回了头,盯着顾思打量一番,指着他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