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懂的,这才各自回屋睡了。
过了二十多天,顾耕和自己外公赵举人一起回了汉中府。
他们也没有去住店,住到了顾思家的前院里。
舒颖接待了他们,但顾名顾思刚好不在,男女有别,她准备他们要用的生活用品,给赵举人道了喜,也不好多说什么安慰顾耕的话,就分开了。
顾思从书院回来了以后,见到了人,笑道:“大伯考试辛苦了,一路无恙就好。”
顾耕这些天听到的多是“可惜了”“就差一点”这类话,闻此鼻子一酸,差点湿了眼睛。
等他平复了情绪,顾思这才对着赵举人道喜:“恭喜曾外爷。”
“哎,不值钱不值钱,我这举人不值钱。”赵举人嘴上推辞,人却哈哈大笑。
像这种朝廷恩赐的举人,的确不值什么钱,乡试录上连名字都上不去,也算不得正牌举人的正经同年,的确没什么含金量。
不过这是对于考中的举人来说不值钱,在民间,也是一种极大的荣耀与地位了。
“办宴席可得通知我一声啊。”顾思笑道。
“那是自然,哈哈。”赵举人高兴地笑起来。
顾思询问起乡试经过,顾耕说了,讲着讲着,说到自己没中,不免难过地哽咽起来:“还是差一点,要是平时多努力一些就好了。”
顾思递了帕子过去,沉默地陪了一会儿,再安慰,顾耕这才收拾好了情绪,笑道:“让你见笑了。”
“大伯心态好,要是我名列副榜,怕是难过得几个月吃不下饭。”顾思笑着打趣自己,缓解情绪。
顾耕这些天已经痛惜够了,听了后神态轻松起来。
赵举人笑骂道:“看你这出息,这次不中,还有下次嘛,好歹还是个‘副经魁’呢!”
乡试前五被称为经魁,顾耕在副榜上刚好是第五名,就是个“副经魁”。
顾思听后被逗笑了:“那你们七个,只有‘副殿榜’受伤了。”
乡试第六名称为榜元,最后一名称为“殿榜”,而他们省里的副榜为七人,前六人勉强有个好称呼,第七人的称呼最不好了。
顾耕听了后也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感叹道:
“做副贡x也挺好的,以后都可以不参加岁试了,不用每次换学政时都提心吊胆,怕过不了被降级,最后丢了功名,这下不会出变故,一辈子都是秀才了。”
“对!”顾思一本正经地点头,应着,“要是考中了举人,举人覆试时不中,还有被贬为平民的危险,还是贡生安全。”
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不过是自我打趣而已。
这话惹得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聊了起来,顾五哥和顾十七叔在一旁听着,羡慕极了。
哪怕赵举人是朝廷的恩举,顾耕是个副贡,比举人差远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这辈子很难达到的目标。
聊着聊着,赵举人聊兴大发,意气风发地道:“明年我就去参加会试,等中了后,就会被授予国子监学正的职位,到时候,可不稀罕本县的候补训导了。”
“您上次怎么没被授举人?”顾思顺口问。
说起这个,赵举人就一脸气愤,把礼部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原来是上次报名字时,把他的名字忘记了。
这种就是失职了,一般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赵举人叹道:“我就是运气不好。”
“是以上次岁试,您其实不是担心候补学正没了,真正担心的是自己的运气?”
“可不是。”赵举人应着,开始诉苦,这些年怎么怎么不得志,接着又说起了宴席的事,要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