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孙知府。”顾思抬着下巴道。
棕衣的正迟疑,有些人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有个交情就能呼别人老师,却是没拜过师的。
紫衫的这时开了口:“子诚,松手。”
钟子诚顺势松了手,立刻转了笑脸:“原来是孙大人的学生啊,这衙门里的人没说过啊!”
这些衙内打秋风,到了一府必定会向当地衙门打听重要人物,以免冲撞了不能得罪的,并不是一味的横冲直撞。
府内要是有三品及以上的官员的家人亲朋弟子等,都会被他们重点记住。
一般来说,很少遇到顾思这种的,要是真有,早就听说了。
“我前年秋天拜的师,当时情况特殊,只请了四桌素宴,府衙里有些吏役不知道也不奇怪,你们去问府里的同知和通判,他们都知道。”
看顾思说得言之凿凿,这种事又一问就知,大家都信了七八分,态度立刻变了,不再是高人一等的姿态,好说着请顾思吃菜。
几人聊得很好,饭到最后,已经开始称兄道弟。
紫衫的把捷报给顾思怀里一塞:“既是兄弟,那就给你一个面子,银子我们也不要了,这送你了。”
顾思接过道谢,连说不能白拿东西,要去银庄取些银票给他们,这几人还在担心沾上许轻惹了霉运,坚持不要。
最后就约定,他们走的时候招呼一声,顾思请他们吃送别宴。
而后,大家都散了。
散了后,紫衫这伙人的脸色都拉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热情了。
穿棕衣的钟子诚问紫衫:“鹤鸣,你就这么把东西给他了?要是他是骗我们的怎么办?”
蓝绸衣服的立刻道:“我看他不是骗人的,应该就是孙知府的弟子。”
钟子诚与他不对付,被反驳几次,气得骂:“好你个尾巴,怎么向着外人。”
蓝绸的姓林名骥,字良尾,钟子诚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尾巴。
林良尾也不客气地回敬:“谁让你心盲,小铃铛儿。”
眼看钟子诚被气得跳脚,袁鹤鸣当即开口:“骗不骗的去衙门里一问就知,真骗了我们,他还能跑了不成?”
钟子诚听了,狠瞪林良尾一眼,当即拍板:“那现在就去衙门里问一问。”
往常他们找人打听事情,都是找衙门里的那些小吏,不过真要去找同知通判,不过是六品官,他们也是半点不怕。
几人当即就去了衙门里问,一问,还真是那样。
钟子诚当即惊了:“一个柴门生员拜了四品的知府为师,竟然不声不响地连衙门里的小吏都不知道,这也太……”
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
“你没听说上任知府是个内敛清正的吗?他收的弟子定也是这种类型,有什么奇怪?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遇到点好事就要宣扬得天下皆知吗?”林良尾嘲讽钟子诚。
“好你个短尾巴,你存心跟你爷作对是不是……”钟子诚和林良尾杠起来。
顾思这边回了家,与舒颖一起从孙家把顾茜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