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孙守感觉顾思的神情有些不对,侧着低头去看他神情,“大.烟是很不好的东西吗?”
顾思叹了口气:“何止是不好,这东西……”
说到这里,顾思突然停住了。
年轻人的好奇心和不服输的心是最重的,要是在这里说了,万一孙守好奇去尝试的话,那不是害了他?
可要是不说清楚,孙守不知道利害,万一觉得不要紧尝试了,那也糟。
这一下子把顾思给难住了。
“这东西怎么样?”孙守很少见顾思这样顾虑一件事,追问起来。
“什么东西怎么样?”孙知府这时进了书房,刚好听到了。
孙守见顾思不答,就给孙知府说起因。
孙知府拿起了一块槟榔,放进了嘴里嚼着,坐在一边听。
往日里,顾思见到的都是威严稳重的知府,现在当了他的弟子,时间长了,也见到了他生活里的另一面。
孙知府听到槟榔会致病,微微张开的嘴顿住,这才慢慢的咬下去,问顾思:“真的会致病?”
顾思点头。
经过时疫的事,还有对顾思的了解,听到顾思这样说,孙知府就信了。
他想了想,还是把槟榔吐了。
再想了一想,对着孙守道:“虽说这东西偶尔吃一下也没事,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好的事情,从一开始就不要去尝试它。”
孙守点头,继续讲。
顾思感叹,老师真的是以身作责,来教育他们。
相处时间长了,顾思才知道,孙知府并不怎么饮酒,也不抽旱烟,不去赌坊柳巷,不暴饮暴食,作息也好,是个非常好的长辈和师者。
孙知府听完,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他问顾思:“你觉得,抽大.烟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吗?”
顾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快速思考,这种事要讲到什么程度。
讲太深了,好像他不该知道太多,讲太少了,和没说一样。
孙知府见顾思一副谨慎思虑的样子,立刻想起他说时疫方子时就是这个样子,屁股从椅子上向前挪了挪,微微倾身,等着听顾思怎么说。
那个法子他不止在府里各县推进,告知亲朋,也写了折子递上去。
听在京里的老友说,经过御医甄别以后,已经推行,开始见了成效。
如果真的有用,那这件事,对他升官就是一件大的助力。
要是顾思再发现什么别的坏事,解决了,对百姓对他都是一件好事。
“您所了解到的情况,是什么样的?”顾思大致考虑好了,先问孙知府。
孙知府皱眉:“是一件比赌博更会让人上瘾的事,如同泥沼一样,一脚踩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
“那您觉得,一个国家,除了战争和天灾外,会怎么样变穷?”
孙知府眉皱的更深了。这肯定不是毫不相干的问题,能牵扯到这么深吗?
孙守有些听不懂,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
孙知府同族里有经商的,他见识广博,又算是个认真当官的知府,对于商业了解的不浅,心里隐约有着答案,却一时不能简洁的说出来。
“入不敷出,对不对?”顾思笑着问。
孙知府狠狠皱眉,这可是一件大事:“怎么会入不敷出?”
顾思却没有直接回答:“如果我家卖……几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