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舒家三外公严厉地拒绝了礼物,坐车上值去了,许轻又想把那盒子送给顾思,顾思不要。
许轻只好打开盒子,拿了一块银子出来:“谢礼不要,那我欠你的钱你总得收了。”
顾思见了盒子里的四块银子,想起上午的事,突然明白许轻从楚成礼那里借的银子去了哪里,原来想用在这里啊。
顾思推辞:“虽然最后银子是你拿去用了,但上午是楚兄借我银子,不是你开口借,是以我不能要。”
要是他收了这银子,楚成礼又来还钱,非说自己借的自己还,那他不是变相收了许轻的银子?
顾思安抚许轻:“我也没帮多少忙,你真要心里感激,以后遇到能帮助的人,就顺手帮一下。”
“对你们来说是举手之劳,对于我来说却是莫大恩德。我原就是觉得自己命不好,克亲又霉运罩顶,好不容易这次过了招覆,谁知又伤了手,喝了麻药却更坏了事,已经认定自己没中秀才的命了,要不是这次平安,以后怕是都不会再下场了,你们这是……”
许轻说到这里红着眼,哽咽的说不下去,抿了唇拟制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才哑着声开口:“……这是改变了我的命啊!”
顾思安慰起了他:“什么命不好啊,你多看一些医书,多问一下大夫,就知道人激动之下去世极为常见了。发生意外出事,只能说明人做事要小心。家长生病去世也只是巧合,虽然这种巧合少,可每年因为父母去世不能参加科举的也不少,不是你一个。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古代没有心理咨询室,顾思免不得就多说了几句。
许轻呜咽着转过了头去。这几年他心理包袱重的很,所有人都说是他克亲,命不好,就连他自己都快要这样认为了,却从来没有人说过不是他的错。
听了顾思的话,他才发现自己心里还是委屈的。
在这一刻,许轻突然就把顾思引为知己。
顾思掏了帕子递过去。
许轻哭了一阵好些了,不好意思地道:“让你见笑了。”
顾家曾祖父拿了个湿毛巾过来,许轻擦了脸,两人聊起天来,谈得挺好的。
顾思知道了许轻还没成亲,有些可惜自家和亲戚里没有合适年龄的女孩子,要么是年龄大的,要么是年龄小的,不然他也想做一回媒人了。
顾家曾祖父却直接地问了:“可成亲了?”
“家贫,一直忙着学业,没有成亲。”许轻摇头。
“没有?”顾家曾祖父有些意外,许轻这个年龄没成亲可少见的很,很快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便道,“我有一个重外孙女,今年十七,还未说到人家。”
顾思意外,曾祖父只有两个女儿,小姑婆远在外地很少来往,这个重外孙女应该就是大姑婆的孙女,他表姐。
哦,对,他还有一个表姐年龄差不多,自己只想着舅家姑家和舅爷家,倒是把姑婆家的表姐忘记了。
就是这个表姐亲娘早去世了,表叔又续娶了,表姐安静的极没有存在感,顾思一时倒是没有想到她。
许轻也羡慕过同龄人有妻有子,倒是想成亲的,看了舒家三外公和顾思的人品,对于顾思表姐的品性倒不怀疑。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您也看到了,我的确是运道不好,就怕将来防害到亲人。”
顾家曾祖父毫不在意地挥了一下手:“什么运道啊,真要说起来,我才是运道不好,考了一辈子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
顾家曾祖父感慨了一番,许轻见顾家人是真的不在意他“克亲”的名头,放下了心,初步应下了:“这事,还要回去与家母商量。”
“这是应该的。”顾家曾祖父高兴地应着。
这时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