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标上“一号”的三号闸门内的空气像凝固的糖浆,黏稠地贴在皮肤上。Ruffian站在属于她的闸箱里,深蓝色的眼瞳平静地注视着前方,视线穿过铁栏的空隙,落在远处的终点线。她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身后,黑鹿毛的耳朵微微向后折,捕捉着观众席上涌动的嘈杂声浪。197公分的身体挺拔如松,修长的双腿笔直站立,肌肉线条在紧绷的赛服下若隐若现。她的呼吸很平稳,每一次吸气都让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红色大衣与白色衬衫的胜负服勾勒出饱满而结实的轮廓。她没有回头,没有去看外侧的四号闸箱里应该站着谁。她只知道她必须赢,必须像之前十次那样,用毫无争议的速度碾碎一切对手。
但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那不是紧张。紧张是熟悉的,像赛前淋在肩头的冷水,清醒而锐利。这是别的东西——一种缓慢渗透的燥热,从胃部开始蔓延,沿着脊椎爬升,在腹腔深处聚集成一团模糊的暖意。她的体温比平时略高,皮肤表面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微光。她抬起右手,用手背擦了擦额角,黑色的手套蹭过皮肤时带来一丝短暂的清凉。她皱起眉,深蓝色的眼睛眯了眯。不对劲。早餐和往常一样,水也是从自己的水壶里喝的。可这感觉……像有人在她血管里点燃了一小簇火苗,不猛烈,却顽固地持续燃烧。
她听见蹄铁声。不是从赛道传来,是从闸门后方。那是另一匹马娘进入闸箱的声音,地面被踩踏时发出的轻微闷响。Foolish Pleasure。她的对手。那个赢下肯塔基德比的鹿毛牡马娘。Ruffian没有转头,只是耳朵向后转了转,捕捉着那些细微的动静。她听见对方沉重的呼吸,比正常赛前呼吸更急促,带着一种压抑的嘶哑。她听见皮革摩擦的声音,像是身体在闸箱里不安地移动。她听见一声低低的丶几乎被闸门金属回声吞没的闷哼。
Ruffian的睫毛颤了颤。
她不了解Foolish Pleasure。只在新闻照片和赛前发布会上见过几面。190公分的个子比她矮一些,灰色的眼睛总垂着,很少与人对视。鹿毛的头发剪得有些凌乱,额前几缕碎发总是遮住部分眉眼。她的肩膀很宽,胸脯在牡马娘中算得上饱满,但整体身形比Ruffian要小一圈。此刻,从后方传来的气息里,Ruffian嗅到了某种异常——汗水的气味里混杂着一丝甜腻,像熟透的水果开始发酵时的味道。
燥热在她小腹深处又窜了一下。
她咬住下唇,黑色的手套攥紧了闸箱前侧的栏杆。金属的冰凉透过皮革渗入掌心,稍稍缓解了那股莫名的热意,然后她松开手。她必须集中注意力。开闸的瞬间,起跑,加速,占据内道优势,然后在第一个弯道前就拉开距离。这是她的计划。简单,直接,像她奔跑的风格一样毫无花哨。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股燥热压下去。它像潮水,退去一点,又涌上来更多。
闸门外,解说员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嗡嗡作响,听不清具体词句。观众席上的喧嚣像海浪般一波波拍打过来。数万人的目光聚焦在这两个闸箱上,聚焦在这场被媒体称为“世纪对决”的比赛上。Ruffian能感觉到那些视线,像无数细针扎在皮肤上。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前方那条笔直的泥地,在乎冲过终点线时计时器上跳动的数字。
又是一声闷哼。
这次更近,更清晰。声音从右侧传来——不,不是右侧外侧的闸箱。声音来自她的闸箱后方,来自本该空着的通道。Ruffian的耳朵猛地竖起,黑鹿毛的尖端微微颤抖。她听见凌乱的脚步声,皮革与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听见一种粗重得不像赛前喘息的呼吸声。她终于转过头。
Foolish Pleasure站在那里。
不是在她自己的闸箱里。她站在Ruffian闸箱的后方入口处,闸门还敞开着,午后的阳光从她背后斜射进来,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晕。她的样子不对劲。鹿毛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角和颈侧。灰色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缩成针尖,里面翻涌着某种Ruffian从未见过的混乱情绪。她的嘴唇微张,呼出的气息滚烫。她的胸膛剧烈起伏,饱满的胸脯在灰白条纹的裙装下颤抖,汗水已经浸透了腋下和胸口的面料,勾勒出更深色的湿痕。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身体姿态——双腿微微分开站立,膝盖弯曲,像是承受着某种巨大的内部压力。她的双手垂在身侧,手指痉挛般地张开又握紧,黑色的手套已经被汗水浸透。她的尾巴紧紧夹在两腿之间,尾尖神经质地颤抖。
“你……”Ruffian开口,声音比她预想的要平静,“你的闸箱在那边。”
Foolish Pleasure没有回答。她的视线落在Ruffian身上,那目光像有实质的重量,从Ruffian黑色的马尾扫到她修长的脖颈,再往下,掠过她饱满的胸脯,紧窄的腰身,最后停在她被白色长裤包裹的臀部和大腿。那目光里有什么东西让Ruffian背脊发凉——不是敌意,不是挑衅,是某种更原始丶更混乱的渴望。
燥热在Ruffian体内猛地窜高了一截。
她向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闸箱前侧的金属栏杆。冰凉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赛服传来,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回去,”她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命令的意味,“比赛要开始了。”
Foolish Pleasure动了。
不是后退,不是转身走向自己的闸箱。她向前迈了一步,挤进Ruffian的闸箱。狭窄的空间瞬间被两个人的身体填满。Ruffian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气味——汗水,泥土,还有那股甜腻的丶发酵般的气息,此刻浓郁得令人窒息。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体散发出的热量,像一堵滚烫的墙朝她压过来。
“出去。”Ruffian的声音冷了下来。她抬起一只手,抵在Foolish Pleasure的胸膛上。手掌隔着湿透的裙子抹胸感受到剧烈的心跳,咚,咚,咚,像战鼓般急促而沉重。她的掌心还能感受到对方胸脯的柔软,饱满的弧度在她手掌下起伏。
Foolish Pleasure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那不是语言,是动物般的喉音。她抬起手,抓住了Ruffian抵在她胸前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手指像铁箍般收紧。Ruffian试图抽回手,但对方的握力让她动弹不得。她抬起头,对上那双灰色的眼睛。瞳孔迷离着,仿佛某种无措的幼兽,但眼神混乱而专注,像野兽盯住猎物。
看台上传来惊呼。
声音起初是零散的,像水滴落入滚油,然后迅速蔓延开来,汇成一片嘈杂的浪潮。数万观众看到了这一幕——本该进入各自闸箱的两匹马娘,此刻挤在同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有人站起来,有人伸长脖子,有人举起望远镜。解说员的声音卡住了,扩音器里传来刺耳的电流噪音。
Ruffian不在乎那些声音。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个失控的对手身上。她的另一只手也抬起来,试图推开Foolish Pleasure的肩膀。但对方纹丝不动。190公分的身体像扎根在地上,所有的重量和力量都朝她压过来。Ruffian能感觉到对方大腿贴着她的大腿,滚烫的温度透过两层布料传递过来。她能感觉到对方腹部紧贴着她的小腹,那里的肌肉在剧烈颤抖。
然后她感觉到了别的东西。
坚硬,滚烫,抵在她的小腹下方。
Ruffian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她低下头,视线无法直接看到,但身体的触感清晰地告诉她那是什么。即使隔着两层布料,她也能感受到。她的身体本能地僵硬了,一股寒意从尾椎窜上后颈,但与此同时,小腹深处那股燥热却像被浇了油般猛地燃起。
“放开我。”她咬紧牙关,每个字都从齿缝里挤出来。
Foolish Pleasure没有放开。她向前又顶了一步,将Ruffian彻底压在闸箱前侧的金属栏杆上。冰冷的铁杆硌着Ruffian的后背,前胸则紧贴着对方滚烫的身体。狭窄的空间里,两个人之间再无缝隙。Ruffian能感觉到对方胸腔的起伏挤压着她的胸脯。她能闻到对方呼出的滚烫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着汗水咸涩的味道和那股甜腻的气息。
然后Foolish Pleasure低下头,额头抵在Ruffian的肩膀上。她的呼吸急促而灼热,喷在Ruffian颈侧的皮肤上。Ruffian能感觉到对方嘴唇擦过她的锁骨,湿热的触感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试图挣扎,但泛上来的热意压制了她。对方的身躯像山一样沉重。
“我……控制不住……”Foolish Pleasure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破碎,每个字都带着痛苦的颤抖,“身体……好热……你……”
她没有说完。她的手松开了Ruffian的手腕,向下滑去,落在Ruffian的腰侧。手指摸索着被腰带扎起的长裤的边沿,黑色的皮质手套隔着衬衫布料刮擦着Ruffian腰部的皮肤。Ruffian猛地吸气,想要抓住那只手,但对方的另一只手臂环住了她的后背,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看台上的惊呼声变成了尖叫。有人在大喊,有人在吹口哨,有人捂住了眼睛但手指间留出缝隙。安保人员开始朝闸门方向奔跑,但距离太远,人群太拥挤。解说员终于找回了声音,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发生了什么,但话语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支离破碎。
Ruffian听不见那些。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紧贴着她的这具身体上。Foolish Pleasure的手找到了皮带的扣子,手指笨拙地拉扯着。金属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松开了。然后拉链被扯下,金属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格外清晰。Ruffian感觉到腰部的束缚一松,底裤与长裤一同被向下拉扯,露出小腹和胯部。
冷空气接触到皮肤,让她打了个寒颤。但下一秒,更滚烫的东西贴了上来。
Foolish Pleasure的手掌直接按在了她的小腹上。粗糙的皮革手套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粗粝的触感。那只手很大,几乎能覆盖她整个下腹部,掌心滚烫得像烙铁。手指向下探去,滑过平坦的小腹。Ruffian咬住嘴唇,把一声惊喘咽了回去。她的身体绷紧了,每一块肌肉都僵硬如石。
但那股燥热没有消退。相反,它随着那只手的触摸而愈发明亮,像被拨弄的炭火,迸发出更多的火星。她能感觉到自己开始湿润,一种陌生的丶不受控制的湿润,渗出,浸湿。她厌恶这种感觉,厌恶身体这种背叛般的反应,但无法阻止。
Foolish Pleasure的手指碰到了她的入口。
粗糙的皮革边缘带来一种刺痛与酥麻混合的感觉。Ruffian的呼吸猛地一滞,大腿内侧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唔……”Foolish Pleasure在她耳边发出一声闷哼,声音里带着痛苦和渴望。
Ruffian咬紧牙关,牙齿陷进下唇的软肉里,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她闭上眼睛,试图从这种耻辱的触碰中抽离,但身体的感受却无比清晰。
Foolish Pleasure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喷在Ruffian颈侧的皮肤上,滚烫而潮湿。她的另一只手从Ruffian的后背滑下。力道很大,几乎要留下淤青。她将Ruffian的身体向上提了提。
Ruffian感觉到什么东西顶在了她的腿根。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下着已经被拉到腿弯,只有Foolish Pleasure的裙摆——她能清晰感受到那形状。Foolish Pleasure的腰部向前顶了顶,带来一阵触电般的刺激。
Ruffian的喉咙里逸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她立刻咬住嘴唇,把那声音咽了回去。但身体已经记住了那种感觉。她的腿软了一下,膝盖发颤,全靠对方的手臂支撑才没有滑倒。她能感觉到自己更加湿润,体液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在皮肤上留下黏滑的痕迹。
Foolish Pleasure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反应。一只手松开了她,喘息着摸索,将自己的裙摆掀起,然后拽下底裤。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彻底挣脱了束缚,直接贴上了Ruffian的皮肤。
滚烫。
这是Ruffian的第一个念头。
Ruffian睁开眼睛,深蓝色的瞳孔里映出闸箱顶部的金属网格。她的呼吸乱了,胸口剧烈起伏,饱满的胸脯挤压着对方的胸膛。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像要撞碎肋骨。
“对不起……”Foolish Pleasure在她耳边带着哭腔地说,声音破碎得像被撕碎的纸,“对不起……我……控制不了……”
她的腰部向前用力一顶。
撕裂般的疼痛让Ruffian猛地仰起头,后脑撞在金属栏杆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的嘴巴张开,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眼睛睁得很大,深蓝色的瞳孔收缩,视线里的金属网格变得模糊。
Foolish Pleasure停住了,粗重地喘息着。她的额头抵在Ruffian的肩膀上,汗水顺着脸颊滴落,落在Ruffian的锁骨上,滚烫得像眼泪。
然后Foolish Pleasure又开始动了。
Ruffian咬住嘴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她的手指抓住了身后的金属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能感觉到那带来的尖锐刺激——那刺激混合着疼痛,像电流般窜过脊椎。
一下,又一下。
狭窄的闸箱里回荡着肉体撞击的声音,湿润的摩擦声,粗重的喘息声,还有Ruffian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
Ruffian的身体被迫随着撞击的节奏晃动。她的后背一下下撞在金属栏杆上,冰冷的铁杆硌着脊椎。她能感觉到内脏被搅动的钝痛。
但疼痛之外,有什么别的东西在滋生。
那股燥热没有消退,反而随着每一次而愈发明亮。疼痛和快感的界限开始模糊。她的体液越来越多,黏滑的液体顺着两人交合处流下,浸湿了大腿和对方的小腹。空气中弥漫着性交特有的腥甜气味。
潮湿的喘息在狭窄的金属空间里凝结成白雾,像两张嘴之间拉开的丝线。Ruffian的后脑抵着冰冷的闸门栏杆,每一次撞击都让金属的棱角更深地硌进她的头皮。疼痛是清晰的,锐利的,像一根针扎进意识的表层。但在这层疼痛之下,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丶在沸腾,像地底深处被搅动的岩浆。
Foolish Pleasure的的手臂像铁箍般锁住Ruffian的腰,肩膀的肌肉绷出坚硬的线条。汗水顺着她的脊背流淌,浸湿了黑色的面料,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出油腻的光泽。她的脸埋在Ruffian的颈窝里,滚烫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每一次呼气都带着压抑不住的呜咽。
Ruffian的嘴唇紧闭,牙齿陷进下唇的软肉里,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她的眼睛盯着闸箱顶部的金属网格,深蓝色的瞳孔涣散,视线无法聚焦。
她能感觉到内脏被挤压的钝痛,但疼痛之后,又有什么东西在深处痉挛,像花朵在黑暗中猛地绽放。
她的身体在背叛她。
她的腿在发软,膝盖不停地颤抖,全靠对方的手臂和身后栏杆的支撑才没有滑倒。
“啊……”一声短促的喘息从她紧闭的唇缝里漏出来。
她立刻咬紧牙关,但声音已经出去了。Foolish Pleasure听到了。灰色的眼睛从她颈窝抬起,对上她涣散的视线。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混乱的欲望,瞳孔依然湿漉漉的,但此刻多了一丝专注,像野兽终于锁定了猎物的要害。
“你湿透了。”Foolish Pleasure嘶哑地说,猛地一动作。
Ruffian的身体猛地弓起,后背脱离栏杆,整个人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她的嘴巴张开,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破碎的抽气。眼睛瞪大,深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对方汗湿的脸。
Foolish Pleasure停住了,粗重地喘息着。她的额头抵着Ruffian的额头,汗水混在一起,顺着两人的脸颊流下。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短暂的清明,像迷雾中透出的一线光。
“对不……”她开口,声音依然嘶哑。
但话没说完。体内的燥热再次涌上来,像潮水淹没沙滩般淹没了那丝清明。
然后又开始动作。
Ruffian的身体就像被电击般猛地一颤。
她的手指死死抓住身后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嘴巴张开,无声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饱满的胸脯挤压着对方的胸膛。她的腿开始抽搐,大腿内侧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脚趾在长靴里蜷缩。
Ruffian的意识在分崩离析,像被海浪冲刷的沙堡,一点点溃散。疼痛还在,但快感像藤蔓般缠绕上来,将疼痛包裹丶吞噬丶转化为更尖锐的刺激。她的身体在燃烧,从内到外,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汗水浸透了赛服,纯白的衬衫紧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肌肤。她的头发散乱了,黑色的长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和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