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谷雨身边时,衣袍已经完全变干,但脸侧还贴着几缕发丝,那粘黏的痕迹昭示着水流的走向。
“入口找到了吗?”谷雨立即开口,见她的神情并不算好,他顿了顿道,“没有什么迹象吗?” W?a?n?g?址?F?a?B?u?y?e?ī????ū???ē?n?????????????.???o??
林斐然摇了摇头:“不,洞中矿脉虽然断开,大块石头也变成了普通的山石,但那里仍旧存有极为精纯的灵蕴。”
就像这整座瀛州城的灵气都凝聚于那处一般。
她思索道:“我觉得奇怪,便来来回回寻了许久,但那里只是隐隐有气息,却比上下还要荒芜,我什么都没有找到。”
“入口?”那女妇像是想起什么,“虽然不知道你们在找什么入口,但我半月前上山时,曾遇过几个修士,他们拿着不少喜绸往山顶去了,也提过入口二字。”
谷雨讶异道:“什么喜绸?”
另一人摇头:“先前我们还在城里时,曾听来往的修士说过,这里好像要办什么婚宴,但时至今日也没见到哪里有喜,难道就是他们?”
谷雨正摸着下颌思索,林斐然便又没了身影,他叹口气,索性坐在火边,等她再悄然出现时才开口。
“关心则乱,你在山腰处都没寻到,难道去山顶又能见到什么不成?秘境入口定然为他们所控,既然有婚宴这样的奇事,他们后续必定还有其他动作,不如先在这里埋伏,等待那些人出现,再尾随而入。”
这番设想并不算天衣无缝,却是现在最可行的法子。
林斐然再急切,也不可能像无头苍蝇乱撞,她微微闭目,终于耐心坐了下来。
谷雨随之坐下,忍不住道:“从开始到现在,你几乎都没有歇过,再强的体格也受不住这样磋磨,再多的灵力也经不住这样耗费,今夜就好好养精蓄锐,明日再看。”
林斐然坐在火焰旁,目光紧紧盯着焰心,仍旧没有放松下来。
那个头发枯白的女童悄然靠近,仰头看她:“你刚才怎么蹭一下就飞走了?”
林斐然转眼看去,见她跃跃欲试,便道:“你想试一试吗?”
“可以吗!”她裹紧身上的衣袍,颤抖着起身,激动地呼出雾白冷气。
“可以。”
林斐然难以否认,她现在的确焦躁到无法静心坐在此处,索性遂了这小女孩的意,起身将她抱起,纵身一跃,死寂的林中终于荡出一声清脆欢快的笑意。
谷雨见状唯有叹息,他实在不知如何劝说林斐然休息。
他总听如霰说,林斐然是天底下最听劝、最惹人疼爱的人,他迄今对林斐然的性情也十分欣赏,只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拢袖一叹,看向这几人:“你们又是为何会在城外徘徊?寒症虽然奇怪,但听闻并无传染之兆。”
那女妇面色黯然,坐回原地:“我们城里也来过不少医修,虽然他们都说不会传染,但这个病症爆发得实在太快,患病的一多,哪里还分得出会不会传染。
洛阳城如今换了新皇,但不知出了什么事,朝堂上一团糟,暂时没有传出救治之法,只让各州府看着办。
县主只能以防治瘟疫的法子来做,将我们隔离此处,定时送些吃的喝的,其余的便都听天由命。”
林斐然正带着那个孩子上窜下跳,闻言掠回火边,放下几个口袋,又很快离去。
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