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全是凡人!
不过你可别指望同他们多聊,简直像个木偶一般,问什么都一个回答,实在无趣!”
林斐然疑惑更甚:“那他如何知道这么多剑技与术法?”
修士嘿嘿一笑,指了指天 :“坐镇天柱那几位,可不只是干坐着等抓人的,我先前在北市的某处花坊内,就遇上了鬼琵琶……过程便不说了,叫人伤心,没想到到了此处,又遇上寒山君。”
“鬼琵琶?”林斐然向来是个好问之人。
修士咋舌一声,似是不满她连鬼琵琶都不知,却又忽而顿住,道:“也是,你看起来年纪尚小,不知晓也正常,鬼琵琶就是守界人谢看花。
说起这个,他还有首出名的打油诗——”
言罢,他四处看了看,忍不住笑道:“谢看花,弹琵琶,琵琶上长谢看花,一弹一蹦跶。”
林斐然:“……”
好一首生动的打油诗。
她无言莞尔,如霰却忍不住,弯眼笑了起来。
凝滞的氛围被这俏皮话冲散不少,其余修士也都半松肩颈,暂缓心神。
林斐然向沙盘内看去,场中战况激烈,两方小人你来我往,但却算不得势均力敌,左侧那位代寒山君出招,其下操纵的小人几乎步步紧逼,最后一挑,生生将人挑出沙场之外。
右侧修士的姐姐升至半空时骤然恢复身形,狠狠摔落在地,吐出大口血沫。
“阿姐!”修士急急而去,但不过片刻,那女子的身形便散作光点,消失其间。
左侧那凡人起身作揖,莞尔笑道:“仙长不必担忧,她只是回到了家中,养一阵身子便好。”
言罢,他不再多看,只面向众人,再度开口:“此处比试为文斗,没有多少花令,只有丹若一枝。丹若者,偷心窃肺之用,诸位若暂不需要,可前往别处。”
除林斐然二人外,众人并无异色,身侧那热心修士小声道:“这话我听了七遍有余,每有人败落,他便要说上一次,也不嫌累。”
林斐然并未在意,只开口问道:“何为偷心窃肺之用?”
凡士微微一顿,随即向她莞尔道:“便是偷窃之用,丹若一枝,可擭他人群芳谱之花令。”
此言一出,场内不知晓的人纷纷愣住,私语频频,众人欣喜之余,又冒出些担忧,既喜能少走弯路,又担忧遭人盗抢。
凡士走回左侧坐下,他微微抬手,场内小人便化身而出,立在他身侧,面色讷然。
林斐然见之眉心一跳:“橙花?”
那立在凡士身侧之人,不是妖都那位卖花姑娘橙花,又是谁?
她忽然想起初初入城之时,有人曾豪掷上清丹求取扶桑木,砸成个金榜第一,那人正是齐晨。
如此便说通了,既然齐晨到了城中,橙花必定跟随而来,而且如今城中凡人都化作花农,她也未能免俗,成了这沙场斗士。
如霰自然也认了出来,只道:“是她。”
“你认识她?”林斐然转头看去,心下疑惑,却又忽然想起,“是了,她身患寒症,曾找你医治过。”
如霰微微偏头,低声道:“找我?他们从未找过我。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齐晨。他一个逍遥境尊者入住妖都,我岂能不理睬?”
林斐然一时糊涂,细细回忆时却又记不起有关话语:“大抵是我记错了。不过她患有寒症,能承受这般比试吗?”
好在橙花身上并无太多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