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下巴,黑T领口因动作而微微敞开,“不想去?”
邵惜的视线也顺势被段忱林露出的锁骨和胸肌线条勾走了,很馋人,他咽了下口水,不知怎么的,脑子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播放起刚刚在床上强迫自己联想的一堆重点画面。
段忱林腿长,又没有半点分寸,伸过来了就不收回去了,明目张胆地在别人的私人空间交叠着,害得邵惜只能分开腿往后折。
邵惜不知道自己耳朵尖红红的,越低头越是把脸埋进碗里,就越被看得清楚,他声音闷闷的:“也不是不想去……就是觉得很麻烦,又要应付又要喝酒。”
段忱林就笑了下,漫不经心道:“那我们私奔怎么样?”
邵惜差点被粥呛到,他气极地抬起头,对上面前那张隐隐勾着唇的脸,心脏又一下跳得更剧烈。
段忱林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很、很奇怪啊……
他情不自禁地往后仰了仰,想要远离段忱林散发出来的气息区域,甚至觉得此刻的空气好重,压得他抬不起头来,快要爆炸。
他的脚趾蜷起来,他想逃跑。
思绪越发混乱了,应该……不能这样下去吧?
他需要空间,需要距离,需要一个人静静,需要一个人想清楚,靠得太近,他竟然产生了段忱林在勾引他的错觉……很离谱。
邵惜舔了下嘴唇,突然就下定了决心,道:“到婚礼之前,我想回宿舍住着,你不要跟过来。”
段忱林一下就意识到逼过头了,他眼里的笑意慢慢退去,沉默了一会,没有问为什么,只低声道:“那邵小黑呢?”
邵惜噎了下,迟疑地看了看刚送到货的猫粮,又看了看那个伫立在角落的通天猫爬架,小声道:“你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吧。”
段忱林就垂下眼,说:“好。”
第39章 那是陈时津的尺寸
夏绪挡住嘴凑到林方远旁边,“所以,刚搬出去没几天,这两人就吵架了?”
“所以搬出去是为了吵架的时候好分居?”林方远也有样学样凑过去。
两人全然一副蛐蛐人的姿态。
夏绪回头看了一眼:“看来这次邵惜打击很大啊。”
林方远道:“那看来是邵惜的错,不然早就趾高气扬要段哥道歉了。”
“你们懂什么啊……”邵惜脸色灰败,行尸走肉地跟在两人身后,嘴里吐出来一个轻飘飘的灵魂。
今天是他们分开的第三天了,他不仅什么都没思考出来,还越来越麻木。
段忱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个星期都没和他联系,甚至没发来一条消息,上课时座位也会和他隔着两个人。
他觉得不是他的问题,完全是段忱林的错啊!一边喜欢陈时津,一边又对他这样,到底什么意思?很矛盾啊这个人,他怎么可能猜得到?他又不会读心术。
那他是……喜欢段忱林吗?
当一件事被反复来回地细思,那么人反而会更陷进去、看不清,当局者迷。
邵惜长那么大,就没有头痛失眠过,也是因为这事体验了一回,脑袋快要爆炸了,太阳穴抽着,于是他干脆有点摆烂了,就这样吧,神来杀神佛来杀佛,船到桥头自然直,他顺其自然吧。
可到了第四天的时候,邵惜在宿舍盯着电脑上的ppt有点走神,他禁不住想,段忱林现在在干什么呢?小黑接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去接?有玩他买的猫爬架吗?段忱林知道怎么养小猫吗?
周六婚礼,所以周五晚上,他久违地回了一趟邵家。
他在那个斜坡上慢吞吞地走着,一只猫受到了惊吓,跳进花坛里,只露出一个头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