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惜“啧”了一声,还是单膝跪了上去,帘子随之垂下,拂过他的后背。
他要把人掐醒!
哪知当他爬到中间,手撑在段忱林肩膀旁,刚要伸手,狠狠拧住段忱林的鼻子时,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邵惜一惊,低头对上了段忱林的视线。
段忱林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手正圈着他的脚踝,看着他:“好玩吗?”
邵惜被对方眼里的清明震到……他就知道段忱林是个奸诈阴险狡猾多端的卑鄙小人!
但转念一想,段忱林也肯定是被影响了才问出这几个字。
他又舒爽起来,勾起嘴角,“很好玩。”
段忱林没说话,脸色淡淡,动作却很快,一手托住邵惜一边的大腿,带了点力,帮助邵惜分开腿跨在他身上。
“等等……”邵惜抵住他,“你怎么一来就直入主题啊。”
段忱林思考片刻,“你是喜欢前戏的类型?”
邵惜不懂段忱林怎么能把这些字眼如此直白地讲出来,他有点小炸毛,“不是!”
段忱林掀着眼皮,道:“其实我也喜欢前戏多一点,但我怕你等不及。”
“都说了我不是!”邵惜的耳朵尖开始泛红,段忱林这人真的丝毫不会害羞的吗?为什么可以和他公然讨论这些情趣???
段忱林从善如流:“那你是喜欢直接来?”
见段忱林如此坦然,语气跟讨论课题时的毫无不同,好像是真的在同他的好兄弟分享取向一样,邵惜莫名也被带偏,他想了想,小声道:“那还是喜欢亲亲抱抱多一点的……”
段忱林说:“我知道了。”
邵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他说不上来。
他的床垫没有邵惜的软,段忱林忽然问,“膝盖跪得疼吗?”
“唔还好。”邵惜说,就是骨头硬碰硬,有点不舒服。
段忱林又道:“你可以坐在我身上。”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邵惜只纠结了几秒,就顺势往下,坐在段忱林紧实的肚子上,这个高度刚好,他两条腿自然地弯折,放在段忱林身侧。
动作间,段忱林身上那件T恤的领口,被邵惜的重量向下扯开了一些。
因此,邵惜看到了段忱林的肩膀上,那个被他咬得出了血的牙印,12颗牙齿整整齐齐的,极深,边缘泛着暗红,已经拧上了一层血痂。
他昨天完全没了理智,只恨得想要从段忱林身上揪下一块肉来。
……肯定很疼,亏段忱林今天跟没事人一样,一整天都没和他提过这个。
要是他,估计说十句话,九句都在阴阳怪气地提醒对方自己身上这个你咬出来的伤口。
心口那点硬撑起来的气势,不经意就软了下去,他低声问:“你涂药了吗?”
段忱林侧了侧头,“嗯”了一声。
他太了解邵惜。他知道邵惜都会心软,但相比那些大张旗鼓宣扬的疼痛,这种默默无闻的、需要由邵惜自己发现的伤口,会更惹邵惜心疼一些。
邵惜在昨天段忱林走了之后,其实想了挺久,他迟疑着问:“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勉强给你送的礼物。”
段忱林的视线落在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上,“因为你给时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