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津笑:“忱林安排的。”
邵惜瞬间死鱼眼:“哦。”
过了一会,陈时津又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揶揄,对在更衣室里的邵惜说:“小惜,你穿的这套也是忱林选的。”
完了,那段忱林指定给他搞一些千奇百怪的猎奇样式,邵惜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哇,瞬间不想穿了,师傅能脱吗。”
然而,当邵惜推开更衣室的门走出来时,众人眼中均闪过一抹惊艳。
段忱林正对着镜子,修长的手指捻着布料,微微仰着下巴,将那条领带扯得松散些,听到动静,他侧头看过去。
陈时津赞叹道:“很漂亮。”
裁缝师傅拍了拍手说:“好合适。”
邵惜一身纯白的西装礼服,像是用月光织成的,顶级面料泛着珍珠般的温润光泽,透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矜贵。
外套敞开,恰到好处的掐腰设计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身形,丝绸领带泛着光,最别致的是那条从马甲第一颗扣子蜿蜒至腰际的钻石链子,碎钻在光线下若隐若现地闪烁着。
张扬、漂亮、热烈,如同邵惜这个人。
段忱林挑了下眉,“喜欢吗?”
邵惜看着镜中的自己,完全说不出一点“不”字,但又不想在段忱林面前表现得太过欣喜若狂,只好眼神飘向别处,嘟哝着:“还好吧。”
听起来一点底气都没有,明显喜欢得不得了。
段忱林和陈时津穿的就比较简单了,一套浅灰和一套卡其,毕竟今天的主角是邵惜。
三人都稍稍弄了下头发,邵惜的造型尤为出彩,半边刘海被精心梳起,露出额头,更显得他眉眼精致。
这家酒店也很久没来了,小时候都是跟着长辈来参加家宴的,再次踏进那宽阔典雅的大堂,一股清雅的香味顿时萦绕在鼻尖,伴随着不远处喷泉传来的潺潺水声,环境安宁静谧。
而酒店的大堂中央,一架三角钢琴正静静地立在那,一束柔和的灯光打在顶盖上,泛着黑亮的光芒。
邵惜瞬时被吸引了目光,他有些心动,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段忱林和陈时津也自然而然地跟着站在原地。
邵惜没有犹豫几秒,就勾起唇,他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来,朝着两人笑,灿烂漂亮,他扬声道:“诶——你们要认真听啊!”
话音落下,他迈着轻快的步伐,他在琴凳上坐下,脊背挺直,简单试了下音。
深吸气,几秒后,双手落到琴键上,一串流畅而富有情感的音符从指尖中流淌而出,在大堂中回荡。
邵惜弹的是f小调幻想曲Op.49,他很喜欢的一首曲子。
陈时津虽然不会弹琴,但从小在邵惜身边,也耳濡目染地懂得了一些,他说:“这个琴的音准……”
他看了一眼段忱林的神色,怎么可能还不懂,“你提前让人调过了?”
段忱林“嗯”了一声。
陈时津不由得笑起来:“你怎么确定小惜会去弹?”
段忱林淡淡道:“不确定,不弹也没损失。”
但是按照邵惜那爱出风头的小公鸡性格,百分之七十会去吧。
优美浪漫的乐曲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观众,客人们在此停留,围观驻足。
邵惜举止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