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e说:“这样啊,我知道了,你这房源靠谱吗?”
乔明语说:“百分百靠谱。”
不管这边的房子能不能及时找到新室友,梁菲那边找好房子后就开始准备搬家,叫了个货拉拉搬家,货拉拉不包装车卸货上下楼搬运,室友宋新韵给她支招,“你叫个跑腿,几十块钱就行。”
梁菲还是没花这几十块钱,她东西不多,自己慢慢搬就是了,提前在拼拼多上买了大纸箱,衣服被子书分别装了三个箱子,一个旅行包装着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有一个行李箱放日常穿的衣服。
她把外套脱掉放在床上,撸起袖子开始搬箱子,发现无从下手,长方形的大纸箱拎也不能拎,抱也抱不住,想了想用刀在纸箱侧面挖了两只耳朵,手刚好塞进去,从三楼往下搬,司机看到梁菲一个小姑娘自己在搬,打量了几眼,从座位上下来接过去装到车上,“小姑娘,没有男朋友吗?男朋友该用就用起来,现在不用什么时候用。”
梁菲莞尔,“师傅,你帮我搬上车不收钱吧?”
司机说:“放心好了,不收钱,你抓紧搬,只能免费等你四十分钟。”
梁菲上上下下跑了十趟,最后一趟搬完躺在床上歇了会儿,后背黏黏腻腻的汗,鬓边的碎发汗湿贴在脸上,两只手掌被纸箱的耳朵勒得都是红痕,这个房间现在只剩下一张床,一个空调和一个连体书桌,床尾的简易拼接木头柜子被梁菲拆掉带走。
刚躺下没一会儿,微信提示音响起来,周泊言的信息。
「你租好房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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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老张给你搬家。」
梁菲看着这两条信息没有回复,思绪飘回到了回南江前的那个上午,手里还拿着周泊言的那张黑卡。
她灭了手里的烟,把卡塞回周泊言手里,“谢谢你,你很好,但是你让我觉得自己不够好。”
面对周泊言,梁菲反反复复的在进行心态建设,陷入一种无意识的内耗,这种自我怀疑又让她怀疑周泊言的善意,这是有钱人的善意,居高临下的善意。
周泊言的人生已经建立起了一座城堡,站在这座堡垒上俯视着还在城堡外面流浪的梁菲,时不时地投掷一些食物,偶尔邀请梁菲进去参观一番。
城堡太高,他下不来,她上不去。
强行站在一起,总要付出代价。
周泊言也没有掩饰和解释过这一点,所以周泊言从来就没有提过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进行交往。
她苦笑起来,周泊言当然懂她的意思,看了一会儿梁菲才慢慢开口说:“你小时候怕黑吗?”
梁菲挑眉,“什么?”
周泊言说:“小朋友跟父母说房间好黑,我很害怕,父母会说有什么好怕的,这世界上没有怪兽,其实小朋友只需要父母的拥抱,现实生活不仅黑还真的有怪兽,这张卡是我给你的拥抱。”
如此迁就体贴的说法反而让梁菲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