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对宸王有不应该的想法,你不能不顾伦常。”
“什么伦常?”玉流朱一把揪住玉晴雪的衣襟,目光惊疑着,“你说清楚!”
秦妈妈急得不行,上前来劝解她们,又不敢和玉流朱对上,只能满脸哀求地站在玉晴雪身后,“大姑娘,夫人这辈子都为了你,你听她的话,她不会害你的。”
玉晴雪也跟着劝,“棠儿,你听我的,我都是为你好,我不会害你。”
玉流朱惊疑的眼神在她们之间来回打着转,最终放开了玉晴雪。秦妈妈立马扶住人,主仆俩极有默契,竟同时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室的沉默,说不出来的古怪。
半晌,玉流朱摆了摆手,“你们出去吧。”
玉晴雪发软的身体几乎半靠在秦妈妈身上,闻言忙道:“那你好好静静,我们不打扰你了。你若有事,尽管喊我们。”
玉流朱目送她们离开,面色越来越阴沉,然后慢慢地坐到镜前。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地抚摸着自己的脸,眼神迸发出不自然的光亮来,“我不会输的!”
*
“朕又输了。”
随意懒散的声音自长明宫一处殿内传出,守在殿外的人听惯不怪,皆是在心中暗道,也唯有在那个人面前,陛下才会露出真性情。
一方棋盘的右边,坐着一位威仪不凡的男子,正是天底下最尊贵之人,当今圣上,凤帝凤冀。
凤帝拨弄着白玉制成的棋子,眯眼含笑地看着对面的人,“自你十岁起,朕就知道以后难胜你。果不其然,这几年朕更是难赢你。”
倘若换成别人,听到这样的话定然是诚惶诚恐,然而被说之人却脸色如常,仍旧清冷平淡,不见半点波澜。
“皇兄心不静,这才让臣弟讨了便宜。”
凤帝闻言,眼尾压了压,隐有一丝怅然,却道:“无禁,你长大了,眼看着就要成亲,皇兄真为你高兴。”
被他称为无禁的人,是慕寒时。
慕寒时本名凤迟,字无禁。
他们身处的这座宫殿,不是兄弟二人的寝宫,不是后宫妃嫔的起居处,而是慕寒时生母越妃生前的住所。
越妃是先帝还是皇子时的侧妃,多年未有生养,因而抱养了一位病逝的低阶美人之子,即当时的六皇子凤冀。
凤帝被越妃抱养时,年仅七岁,一直被养到十四岁出宫建府。
他搬出宫后三年,越妃老蚌怀珠诞下一子,取名凤迟。凤迟三岁时,越妃去世,宫中无子的妃嫔们争抢不休,不想最后归于一位还未成亲的皇子。
听说是凤帝自己主动请求,一开始先帝并不同意,后来不知为何应了。
“母后若是还在,定然十分欢喜。” W?a?n?g?阯?发?B?u?y?e?ǐ???ū???€?n?????????5????????
凤帝口中的母后,就是越妃,越妃是他继位之后追封的太后。
从他的声色与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和越妃之间的母子情深。
“母后养皇兄十载,养臣弟三年,相比臣弟,母后应该更挂念皇兄。”
慕寒时这话,让他立时红了眼眶。
他望着与从前布置一般无二的宫殿,眉宇间不掩依赖怀念之色,“母后最是仁善不争之人,她生前盼着的不过是你我兄弟都能当个闲散王爷,不问朝政,不争权夺势,一辈子富贵安康。”
紧接着,他幽幽叹了一口气,“是朕不孝,让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