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单独说过话。
一时之间,几位长辈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一个姑娘家,如若明知将嫁的未来夫婿心有所属,大抵都是不能容忍之事,而这等天子赐下的婚事,一不能退,二不能毁,更叫人如鲠在喉。
赵丹心自以为戳中沈青绿的痛处,隐有得意之色,却还装作说错话的样子,捂着自己的嘴连连说着抱歉的话。
“阿离表姐,对不住,我是关心你,一时情急说错了话,你别怪我。”
李氏心里虽有气,但并未想过和沈家顾家撕破脸,暗恼自己的女儿不知事,又不得不出来打着圆场。
“丹心这孩子向来心直口快,你们莫要怪罪。要我说宸王殿下心悦之人,定然是阿离这孩子,不然还能有谁。”
这话听着是在给沈青绿台阶下,却又更像是讽刺的打脸。
沈青绿艳色的小脸至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冷淡之余,给人一种有些木然的感觉,当她那又黑又冷似墨玉般的眼神看着她们时,那深然无底的空洞,直叫母女二人齐齐打了一个寒战。
她们惊悚之时,她淡淡地开口,道:“我不知道宸王殿下心悦的女子是谁,你们若真想知道,大可以去问他。”
此言一说出来,莫说是她们,纵是沈琳琅和孟氏也是惊了一下。
唯独顾如许明丽的脸上不掩赞赏之色,微挑着眉眼笑出了声,“阿离说的不错,这种事别人如何得知,你们若实在好奇,还得去问殿下本人才是。”
沈琳琅和孟氏回过神来,也跟着附和。
沈青绿仍旧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看得孟氏心下暗道,难怪自己这位自来傲气眼高于顶的小姑娘会对这孩子另眼相看,还真是个难得的。
相比她的感慨,李氏和赵丹心母女俩的心情复杂。
一是恼,二是难堪。
这样的事,她们如何能去问宸王!
倘若真去问了,那就是自取其辱,但凡是有脑子的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没得让自己的没脸,还将整个家族给牵扯进去,沦为整个东临城的笑柄。
暗恼和难堪之余,李氏还要挤出笑模样来,言不由衷地责怪了赵丹心几句,再夸奖沈青绿,“阿离这孩子就是大气,难怪有这样天大的福气。”
她们实在是再也待不住,这次终于成功告辞走人。
沈琳琅本着从前的习惯,刚要起身相送,被顾如许用眼神制止。
等到她们走了,顾如许才冷哼一声,“以前觉得丹心那孩子是有些小心思,倒也无伤大雅,没想到心思那么重,我真是看错了她。”
“经事才能看清人心,也不算是坏事。”孟氏道。
沈琳琅没有说话,略微担心地看着沈青绿,安慰道:“那日宸王殿下或许是情急之下敷衍于人,并非是真的有心仪之人,你不要多想。”
“阿离,你娘说的对,殿下向来不近女色,也从未听说过与什么人走得近,那什么已有心悦之人的话,定然是用来搪塞别人的。”孟氏也跟着说,还给顾是知递了一个眼神。
顾是知拉着沈青绿的袖子,小大人般,“阿离姐姐,你和宸王殿下才是天生一对,别人说什么你不在放在心上。”
沈长亭说不出来的这样的话,只跟着拼命点头。
沈青绿看着他们,不禁莞尔,“你们放心,我不会多想,也不会放在心上。这是陛下赐的婚,我相信陛下自有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