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玉棠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在意。”
她咬了咬唇,眼底隐有一丝不耐之色,“阿离表姐你多年不知世间事,也难怪你不在意。不在意也好,那样不管旁人再如何说三道四,你也不受其扰。”
沈青绿心下微动,装作不解地问,“旁人说我什么了?”
“都是些不好听的话。”她像是欲言又止,紧接着如同倒豆子般,“京里很多人在传,说表姐你傻了那么多年,便是眼下好了,谁也不敢保证你还会不会再犯病,但凡是有头脸的人家都不敢聘娶你,除非是知根知底的亲戚,说不定还有可能容得下你。你别生气,那些夫人就是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青绿终于明白她之前絮叨那一堆是什么目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确实不假,就好比她自己。
她见沈青绿盯着人看,也不说话,心里渐渐没底,也越发有些心虚,“阿离表姐……”
“你这两天是不是私下见过玉棠?”
“……”
她也不知为何,面对沈青绿黑漆漆的眼睛,心突突地跳起来,猝不及防之下脸色没能绷得住,明显有慌乱之色。
“我没……”
“你没和她私下见过,那就是你大哥。”
沈青绿说话时,往前走了两步,明明是娇艳的姑娘家,却无端给人一种异样的压迫感,直叫震惊之下,瞳仁都在跟着往外凸。
这怎么可能?
她不停地问自己,这个傻了十几年的人是怎么猜到的。
没错。
前天玉流朱来找她,然后见了她大哥,再然后她大哥就去找她母亲,也不知他们谈了什么,才有母女俩的今日之行。
但这些事进行得十分隐蔽,外人是如何知道的?
“阿离表姐,你胡说什么……”
她脸上的错愕惊慌,全落在沈青绿的眼里。
方才沈青绿还有纳闷,赵家那位嫡子人品才情皆算是上乘,照着她父亲说的那样,堪为赵家今后百年的未来,如何会屈就自己一个痴傻十几年的人。
须臾,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成形,她心下一冷。
“你大哥对玉棠还真是情深意重,听得心上人一句话,竟是什么事都愿意做。”
这下赵丹心不止是震惊,而是惊悚。
或许是因为太过超出自己的意料,有些话不经由脑子,瞬间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
沈青绿朝院中那梨树上望去,梨树上的果子结得繁茂,看上去个个水灵,生机勃勃惹人喜爱,但真正能长到成熟的又能有多少。
赵丹心反应过来,又羞又急,“我……我是说你怎么能这么乱猜,我大哥怎么可能……”
“你转告玉棠,不要白费心机了,我的东西她一样也抢不走,她的东西我也不会要。”
“我大哥不是东西!我……我是说我大哥和她没什么,是她以前缠着我大哥,我大哥就是看在两家的亲戚份上,不得不应付她……”赵丹心越解释,情绪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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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反的是,沈青绿从头到尾都很平静,一如那静止的池水。
她如此这般,更让赵丹心气恼。
“你……你怎么能这样,怪不得没人喜欢你,人人都讨厌你。你以为姓了沈就是将军府的姑娘吗?你也不想想你傻了十几年,哪个世家高门会接受你,便是有,也不可能是前程无量的嫡子……”
“姑娘!”夏蝉从院外进来,向来稳重的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喜欢,脚步十分急切,“快,快去前院,宫里来了圣旨!”
“什么圣旨?”赵丹心惊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