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堂姐妹二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十年前,恰逢鸾和公主六岁生辰,年长近一岁的她随父母进宫为送生辰礼。
当时六岁的凤承英刚出过风疹,脸上蒙着面纱,她连长相都没看清楚,更何谈记得住,但眼下却不敢怀疑。
因为普天之下,尤其是在东临城中,无人敢冒充陛下唯一的子嗣!
身为今上的独女,哪怕生母身份低微,自己的身子骨孱弱,还多年来未曾现于人前,这位堂妹的存在都被世人牢牢记着,拥有世间至高无上,且独一份的尊贵荣耀。
谁是臣?
答案不用人说。
她福了福身,行礼。
“臣女见过公主殿下。”
所有人紧随其后,包括沈琳琅沈青绿母女,慕霖和玉敬良。
玉敬良脑子都是懵的,不敢置信地看着近两年来几乎与自己天天在一起的人,怎么也没想到摇身成个姑娘家不说,还是当朝的公主。
他木木地转头,喃喃地问慕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慕霖与他一般无二的震惊,却因着性子稳重些,并未像他一样全表现在外。“我不知道。”
凤承英这些年来以慕家远房亲戚的身份示人,身为世子的慕霖都不知道,那么极有可能除了侯府之主慕维,慕家再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那还好。”他拍了拍自己尚在惊讶中的心口,略有些安慰,“我把他当兄弟,他若是就瞒着我一人,那我就不认他这个兄弟了。”
说完,又觉得不太妥当。
他们还能是兄弟吗?
不仅当不成兄弟,甚至是同僚和朋友怕是也做不成吧。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忽地对上程英看过来的目光,下意识咧嘴一笑,笑完之后察觉到不对,神情立马恭敬起来。
凤承英低了低眉眼,并未让众人平身,而是越过芳菲郡主,走到庄兰漪面前,“你先前说本宫什么?狂妄无礼,目中无人,还骂本宫下贱,嗯?”
庄兰漪不敢抬头,身体不受控制地抖着。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看不上的小小千户竟然会是当朝公主。一想到之前自己的无礼,脸皮都在晃。
视线对着凤承英的腰处,当凤承英的手按住佩剑的剑柄时,她吓得面无人色,“臣女该死,公主殿下饶命……”
离她最近的江鑫月抖得比她还厉害,瘦脱相的脸白得吓人,厚重的妆容都像是受不住般,浮花的同时还在掉粉。
凤承英冷冷地睨了她们一会儿,似是漫不经心地转头,看向芳菲郡主,“昨日踏春会,阿离并非身子不适,而是被人下了毒,本宫情急之下只好将她打晕。”
“什么?”芳菲郡主大惊失色,“殿下的意思……沈姑娘是中毒?”
“本宫可为人证。”
堂堂公主主动做证,当事人岂有不站出来的道理?
沈青绿一副虚弱的模样,瞧着渐渐支持不住,一手扶着桌子,将自己察觉到不对之后的感受与反应一说,颤抖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后怕。
芳菲郡主蹙着眉,“可是我记得你并未吃任何点心食物,也未喝茶水,如何中的毒?”
沈琳琅适时出声,告之那癫毒下在人身上的法子。
“……先种下引子,再牵出毒来,神不知鬼不觉,下毒之人当真是好歹毒的心思,不仅要毁了我家阿离,更想陷郡主于不义。” 网?址?发?布?y?e??????????e?n????〇???⑤?????o??
“这么说来,你们已经查清那人是如何下的毒?”芳菲郡主问。
沈青绿和沈琳琅的目光,齐齐看向庄兰漪和江鑫月。
江鑫月的身体还在抖,震惊中有着掩不住的遗憾。震惊的是世间